则把云鬟点,红松翠偏。
见了你紧相偎,慢厮连,
恨不得肉儿般和你团成片也。
逗的个日下胭脂雨上鲜。”
是夜,雪压松低,酥心颤,月影忐忑无声;冰消露浓,情眸转,娇声哼吟惊鹊。
筋骨瘫软,背膀淋漓,交唇仰受,素手抚弦。
深谷兰幽,柔荑子采惹芙蓉香暖;静水流深,蜂蝶儿扑得牡丹清露。
身轻能为掌上舞,神醉且作口衔歌。
凤鸾颠倒,云鬓金钗碎;红浪翻涌,雾鬟玉枕湿。
大道幽微,谷神不死,乃入神仙道。于是雨歇云收,天清气朗,眉眼欢,青丝乱。
散骨食髓,谁人知其味?稗犬狂飙,状若困鹿渴溪;恶狸乍咬,形似婴儿含乳。
春宵日暖煎人寿,惜取昼短秉烛游,持龙足,嚼龙肉,朝不能回兮夜不得伏。
——一夜旖旎过后,阿瑛偎在我怀里甜甜睡去。
“雨香云片,才到梦儿边,
无奈高堂,唤醒纱窗睡不便。
泼新鲜,俺的冷汗粘煎。”
意识到一曲将罢,我慌忙收起心猿意马,心虚地用余光瞟了一眼阿瑛。
阿瑛她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完全没有听进去小旦唱的一个字。
我这才放下心来,松了一口气。
原来一切有情与无情,当时只道是寻常。后来我常常宿在阿瑛寝宫的床榻之上,管什么流言蜚语,我俩自是夜夜笙歌,做那交颈的鸳鸯,纵情欲海。
我一心一意地为她,替她明里暗里做了许多脏事,她不嫌我,只是疼惜我,又无可奈何。
后来她做了皇太女,依旧把我放在身边,恩宠如故,从未有过变心之迹,她待我从来都是温柔含情,体贴入微。
我究竟何德何能呢?为何非要我一人不可?
“蘅姐姐不晓得,知意为了求得蘅姐姐,花了多少心思。愿蘅姐姐见怜,莫要再许了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