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黑漆漆的横梁,前世与阮亭同榻共枕十年,可重生回来,这是她第一次与阮亭睡在一起。

    身边多了个男子,甄玉棠没有睡意,耳边突然传来阮亭的声音,“你刚才笑什么?”

    甄玉棠转头看向阮亭,刚才阮亭不让她多拿一床棉被,她还以为阮亭是困了,要急着睡觉,原来这人没有困意啊!

    甄玉棠笑了一下,“我刚才想到了张韶元。”

    “怎么想起他了?”

    甄玉棠转过身子,侧身枕着右手,“我在想,若是你的容貌与他有八成相似,那我们俩也不会成亲。”

    阮亭脑海里浮现出张韶元那一张道貌岸然、衣冠禽兽的模样,他不禁微哂,“看来我应该庆幸我比他要好一些。”

    “不是好一些,是好很多很多。”甄玉棠想起了她第一次去到清风楼时的场景,当时张韶元说了些似是而非的话,言语间指责阮亭心狠手辣,绝非良配。

    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当时张韶元被人绑起来送到了清风楼,阮亭,这件事与你有关,是吗?”

    甄玉棠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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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提起这件事,阮亭有些意外,但他承认道:“是。”

    甄玉棠呆呆的望着阮亭,“你怎么不告诉我?”

    那时候她与阮亭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阮亭帮她出了一口恶气。

    如果她不是今天晚上莫名的想到了张韶元,那她一辈子也不会知晓是阮亭做了这件事。

    阮亭唇角扬起,“不过是些不重要的事情。”

    甄玉棠却沉默了起来,这才不是不重要的事情。

    她和阮亭出生的环境不同,爱好不同,一个经商,一个读书踏入官场,明明有许多差异,可他们两个又是何其的相似。

    都是口是心非的人,有着自己的骄傲,特意为彼此做了事情,关心着彼此,却总是嘴硬着不承认。

    身旁女子身上的女儿香弥漫在空气中,呼吸一下,沁香扑鼻,阮亭喉结动了一下,准备说些话来克制着心头的燥热,“今晚遇到歹匪,你可吓到了?”

    “有一点。”甄玉棠回过神,“当时,我想到了我爹娘。”

    “我没有和你提起过他们,他们俩也是开春的时候外出谈生意,赶在回来的途中,被劫匪所害。那些劫匪连畜生都不如,就像今天晚上遇到那些坏人一样,不仅抢了我爹娘的银子,还要杀人灭口。”

    甄玉棠眼眶涌上泪珠,“我爹娘还那么年轻,我还没能来得及孝顺他们。”

    阮亭眸色复杂,前一世,他很少见到甄玉棠哭泣,因着甄玉棠出现在他面前,总是明媚耀眼的模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她一个人可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