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玉棠是一定要把阿芙带在身边的,成亲后,阮亭待她并不差,她犯不着赶在年关要离开阮家,若王娘子是个懂事理的人,她也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可王娘子隔三差五说些不堪入耳的话,不仅想给她立规矩,还要把阿芙赶回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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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甄玉棠只能利用阮娴,离开阮家了。
她要来个瓮中捉鳖,事成之后,阮亭夹在其中,左右为难,应当会生她的气吧?
甄玉棠静静的盯着铜炉里四散的茶烟,是她太莽撞了,当时她为了甄家的生意,与阮亭定亲,借用了阮亭的权势。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答应这门亲事的,如果换一个女子嫁给阮亭,不会与王娘子和阮娴产生这些难以调和的矛盾,那么阮亭也不会左右为难。
可是,即便阮亭会生气,她也只能这样子做,是她对不起阮亭。
第二日,甄玉棠准备了阮亭的早膳,用过膳后,阮亭薄唇动了动,“我去周县令府上,下午我回来后,再教导阿芙读书。”
甄玉棠注视着他,看了他一会儿,朱唇处露出一个极清浅的笑,“路上小心。”
阮亭敏锐的察觉到甄玉棠的异样,他心里产生几分不对劲,面上却没有显露,“好。”
阮亭离府后,甄玉棠也带着阿芙去了王府,一切看上去自然又寻常。
甄玉棠与阮亭喜静,院子里伺候的下人并不多,阮娴早有经验,轻而易举进去了甄玉棠的寝间。
几个精致的红漆盒子摆在案桌说,阮娴打开一看,厚厚一沓的银票还有散发着光辉的珍珠进入她的眼里,她眼里充满了贪婪的光芒。
平白无故怎么可能把贵重的东西摆在明面上?可惜,贪欲似窜起的火苗,燃烧着阮娴的理智,她狰狞的笑着,直直的盯着木匣里的珍珠,没有察觉到那一二分不对劲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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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玉棠去到王家,王夫人热切的招待着她。
她与王家夫人见面,是有原因的,王氏比她年长几岁,性格泼辣,不怕事,阮娴做出的那些丑事,王夫人是个最好不过的见证者。
两人寒暄几句,王夫人道:“你今个佩戴的耳坠倒是精致,我怎么没在百翠阁见过这种样式?”
甄玉棠微微一笑,“这对耳坠只有两对,百翠阁的掌柜直接给我送过来了。”
王夫人眼含艳羡,“有什么时兴的胭脂和首饰,铺子的掌柜总是第一时间给你送过去,你不知道,县里不少妇人小姐羡慕你呢。”
甄玉棠笑着道:“平日我闲着无事,只在穿衣打扮上费些心思,让夫人见笑了。还剩下一对耳坠,我留着也无用,既然夫人喜欢,就送给夫人。”
王夫人惊喜的道:“这怎么使得?”
王夫人也是个爱美之人,所以今天甄玉棠才会选择佩戴这对白玉耳坠,“有什么不使得的?无论多么精致的耳坠和珠钗,放置在木匣里,只是蒙上了灰尘,想来你佩戴着一定很好看。待会儿我让小厮给你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