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叉着腰,“你这个狠毒的女子,幸亏发现的早,如果阿兰落了胎,你这个铺子也别想开下去。大伙都到底安的什么心?大伙可别用这家的香料!”
若要让香料长久贮藏,里面的原料自然不是完完全全的纯天然,然添加的剂量不足以对人体造成伤害
张氏这人不依不挠,胡编乱造,确实是来闹事的。
甄玉棠对张氏并无印象,观其穿着打扮,也不是富贵人家,却一口咬定百香阁的香料有问题,不得不让人多个心眼。
“张夫人,看你女儿的肚子,有六七个月的身孕,你说她是上个月在百香阁买的香料,可见那个时候已经显怀了。我们不建议孕妇使用香料,但这不意味着卖给孕妇的香料是有问题的。”
“不仅是你女儿,所有的孕妇,到了百香阁,以防万一,百香阁卖给她们的香料,是特制的,里面绝对不会添加麝香、藏红花之类的东西。”
“也就是说。”甄玉棠朱唇轻启,“百香阁卖给你女儿的香料,根本没有添加任何可以致使女子落红的东西。你女儿为何会落红,张夫人不应该来百香阁,应该去医馆找大夫仔细询问才是。”
张氏气势弱了些,她阴阳怪气的道:“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又不懂香,你是铺子的东家,还不是任由你怎么说都行。”
甄玉棠看了张氏一眼,转而目光落在围着的人群身上,“张夫人不相信,也为了给在场的各位一个交代,隔壁那条街上就有医馆,樱桃,你去请陈大夫过来,让陈大夫来检查百香阁的香料。”
没有做过的事情,问心无愧,她自是毫不心虚。
看到甄玉棠这一举动,人群中又议论起来,“我就说嘛,我也经常用百香阁的香料,没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
“阮夫人说的那些我知道,我儿媳妇也有身孕,前不久我跟着我儿媳妇一起来百香阁买香料,恰巧听铺子里的掌柜提到了这件事。百香阁的香料还是可以让人放心的,我听说不少官夫人也常来百香阁买东西呢。”
……
陈大夫很快就请来了,甄玉棠道:“陈大夫,劳烦您查一下百香阁的香料,看看里面是否添加了能致使女子落红的东西。”
早在来的路上,陈大夫知晓了来龙去脉,应了一声好。
转而他看着张夫人,“既然你存心要为你女儿讨个公道,却把那个香囊扔了,这是什么道理?”
张氏嘴硬道:“我本来没想着要来闹事,当时就把那香囊给扔了。后来气不过,才过来要个说法。我的东家有没有收买这位大夫呢!”
她确实从百香阁里买了香囊,只是那香囊并没有问题。如果她拿出来一个有问题的东西,反倒一下就能被戳穿。
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先把脏水泼到甄玉棠身上,不清不楚的,才最容易搅浑一滩水。
等过了今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便没多少人敢来百香阁买东西。
她什么打算,甄玉棠大概也能猜出来。
她好笑的道:“我倒是想收买陈大夫,然陈大夫行医几十年,颇有威望,时常义诊,岂是我一个小女子可以收买的?刚才我也让铺子里的伙计去报官了,想来衙役马上就要到了,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
围着看热闹的人多是思南坊的百姓,哪个人没找陈大夫看过病?
当即就有不少人反驳,“张大娘,你说话干净点,别凭空污蔑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