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阮亭试探的回答。
甄玉棠伸出手指比划了一下,狡黠的笑起来,“晾了两日。晚晚说她还是心智不坚定,面对男色不能心如磐石。她准备买一本佛经,每天晚上念上几遍,好清心寡欲,看破红尘。”
闻言,阮亭跟着笑起来,“才两日?玉棠姐姐,你看你多狠心,当时你可是让我在书房住了几个月呢!”
甄玉棠轻哼了一声,“没让你在书房住上一年,就很不错了。”
她接着看信,看到后面的内容时,瞪圆了眼睛,韩晚可真是不把她当外人,竟然与她讨论起了那种事。
韩晚说她与李远刚成亲的时候,十天夜里,有八天李远是在老老实实的睡觉。
当时她可难过了,觉得李远不喜欢她,之所以答应与她成亲,是觉得她傻乎乎的,拿她当乐子。
她使了不少手段去诱惑李远,结果这人明明眉头出了一层薄汗,脸都红了,却还是克制着。
韩晚委屈巴巴的向李远询问原因,刚开始李远不好意思说,后来才告诉她,他看书上写着,做这种事情要克制,不能每天都做,隔几日一次才可以。
听了这话,韩晚的表情又无语又好笑,“相公呀,是要克制,可你克制的太过头了吧,我都成亲了,你还让我天天吃素吗?”
甄玉棠抿唇笑起来,继续往下看。
韩晚说后来李远改了,不再克制了,然后她天天吃肉快吃腻歪了,她还与甄玉棠讨论了一下时长问题。
“两刻钟?”甄玉棠看着这三个字。
两刻钟也不短了,她懂一些基础的医术,许多男子是中看不中用。
不过,对于阮亭而言,两刻钟绝对不够。
甄玉棠腹诽了一句,这人白日要上值,晚上还有多余的精力做这种事情,他都不嫌累吗?
上一世她去世的时候,阮亭才二十八岁,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每次一折腾,要好长时间。
不过,所有的东西是此消彼长,不会阮亭到老了就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吧?
脑补了一下那个场景,甄玉棠吃吃笑起来。到时候阮亭成了个糟老头子,自尊心受挫,估计一个人躲在书房抹泪呢。
那时她还年轻,把阮亭推到葡萄架子下晒太阳,然后她出去逛街去,阮亭估计要天天喝几瓶子老醋了。
阮亭一手搁置在紫檀木扶手椅上,骨节分明的指点着太阳穴,注视着甄玉棠。
眼见她脸上的笑容不太对劲,他不由得问道:“怎么了?”
甄玉棠赶紧把信笺放下,清了下嗓子,一本正经的道:“没事,就是姐妹间的悄悄话,你们男子不能听的。”
阮亭挑了下眉,没再问下去,方才甄玉棠的那个笑,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