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没有。”卫濡墨唇角的笑意外温柔,“祁镜,好好过完这个新年吧,许多因意外而死的人连说最后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我已经很幸运了。”

    梁楚翌日又差人来准时拜访。

    祁映己收到的拜帖能集齐一盒子了,干脆一咬牙,让前来的小厮回复说晚上去酒楼吃饭。

    等小厮离开,祁映己又派人去了梁闲府上,说上次在宫里约好了,请他晚上一聚。

    卫濡墨知道后:“……真有你的。”

    祁映己:“你跟我一起去。”

    卫濡墨:?

    梁楚二八年华,人生得天香国色,虽跟当今圣上不是同为太后所出,却从小被太后喜爱养在身边,吃穿用度都随着太后用了最好的,比起常贵妃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及笄之后才搬了出来,娇贵的不行。

    祁映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她一个小姑娘怎么就有胆量能做出内应的事。

    卫濡墨和祁映己比起约定的时间要早到许久,期间卫濡墨数次想起身离开,都被祁映己不讲理地摁下了。

    梁酌和梁楚几乎是前后脚到的,祁映己都怀疑他俩路上是不是撞马车了。

    梁楚一身粉嫩嫩的衣裙,脸比鲜花还要娇嫩,祁映己让她吃点什么随便点,她挑了半天,每道菜都挑出了毛病,最后嫌弃地挥挥手,让小厮去把自己府上的御厨请来。

    梁酌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你怎么还这么挑食?”

    梁楚哼了一声:“又不是我想挑剔的。宫外的一切粗糙又简陋,我哪里习惯的了!”

    真粗人·祁映己、卫濡墨:“……”有被冒犯到。

    等御厨来时,祁映己怕冷场,开口问道:“公主怎么没再和太后住一起了?”

    梁楚一提到这个就撇起了嘴:“太后说我长大了,得出去自己独立去,不能天天闷在宫里了。”

    卫濡墨微笑道:“太后有她的思量,她老人家还是疼公主您的。”

    梁楚摆摆手:“别公主公主的了,叫我梁柔便好。”

    祁映己倒是有点意外。

    没想到公主看起来不好相处,竟然意外的直率。

    他也没再推脱,介绍道:“您也叫我祁镜就行。他是卫濡墨,单字砚,叫他卫砚便好。”

    梁楚好奇道:“砚台的砚吗?”

    卫濡墨没想到公主会好奇自己名字,愣了一下才点点头:“是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