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灼师父回到那屋中换了一身衣物,门半虚掩着。透过门缝,红璃瞧见他那线条优美的月牙白的背,情不自禁脸一红。
苏宴注意到她的异样,甚是关切,“红璃,你哪里不舒服么?是不是腹处又痛了?”
未经允许,苏宴就擅自将他的手抚上红璃的额头,“还是说受了风寒?脸这么红”
他突然记起什么,转身快步走向灶房。
“我得帮你把蛋花粥热热,你待会且先喝一碗。还有,这幻境里长安虽是阳春三月,但还是要注意别受了风寒。”
转身时,还落下这么一句话。
红璃觉着有些奇怪,自从入了这幻境之后,苏宴的话比之前多了不少,对她也比之前亲昵了许多,虽然刚认识他的时候话就挺多的
待月灼师父换好衣物,从屋内出来只见红璃一人呆呆地站立在门口。斜眼一瞥,见那苏宴正蹲在伙房倒弄什么,柴火声噼啪作响。
不一会儿,就传来粥米香。
要去那京兆尹府,也是要等黄昏时分,趁几人还没动身,就先让红璃填饱肚子,好好修养一番。至于他们俩大男人,实在是吃不下了。
腹中还翻腾着在褰裳阁吃的那一大桌子油腻味儿,着实有些令人作呕。月灼终于知道褰裳阁在食物方面该做什么改进了,就是太油腻了!
连素菜都做的这么油腻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了?
金乌落柳梢,垂柳分外得云雀的喜爱,飞来三两只作伴,细小的爪子压着枝丫,洞悉着一旁那座低矮的平房内三言两语交谈的几人。
“准备好了吗?”
月灼听苏宴说,方才红璃脸红的不行,便再一次跟红璃确认,“璃儿,你真的无碍?”
红璃摇头否认“师父~徒儿没事啊。”
月灼再看她此时的气色好多了,哪有苏宴说的那么夸张。
好歹也是在青丘上修炼百年的小狐狸,哪有凡人小姐那样娇滴滴的金贵病。
可是苏宴依然不放心,还是要求把红璃留下。只听月灼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复添一句“苏公子这是怕人多了会打扰到你罢。”
苏宴斜他一眼,不作响应,那红璃也没把月灼师父说的话放在心上。
苏宴心中顿时乐开了花,老公鸡,你的徒儿根本不理你。
但她倒是对瑶也献身一事耿耿于怀。
“师父,你说,瑶也真的要献身给黎干么?这处说的献身是我所理解的那个意思么?真的不是去他家做仆人么?”
要不是方才他仔细解释一番,他那迷糊的徒儿还以为献身就是卖身为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