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心上,也陡然之间犹如蝼蚁溃穴,撕咬的她体无完肤。
香味愈发浓烈,侵占了她的全部,从上至下,有外入内,直达心底才罢休。
脑海深处那抹影子,跃然心上。
正逢恰时,这缚辛偏偏穿了一件月灼师父在青丘之时常穿的紫衣,青丝泼墨染,眸间点星辰。
晃眼之间,她竟真将那缚辛看成了自己的师父。
一抹红晕攀上她的娇容,杏眸里秋水盈盈,她一时忘情,伸手抚上缚辛的容颜,声儿轻轻,唤了声
“师父。”
骤然一声琉璃稀碎,瓶身扎破,一个影子迅速将红璃从缚辛怀中拉了回来,揽了她的腰肢,她顺势跌在他的怀中。
“你怎敢打她的主意?!”
一声低吼,犹如一只困顿许久,被遽然放出的囚兽。意乱情迷的缚辛兀地回了神,只因他从未见过这阴鸷到骨子里的神色。
是月灼。
他方才就一直靠在那屋门后,注视着这两位的一举一动。
其实正如红璃所料,月灼也是同她一般,睡意全无,本想出来溜达,顺道去看看自家徒儿是否入睡。若是没有,正好同她聊聊心事。
可这刚迈出屋门第一脚,就见不远处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正是缚辛。
看样子,他像是在守着什么。
月灼眼皮一跳,就觉得这事儿肯定不简单。他也没有轻易露面,而是在暗处,看看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怎料这小子居然如此大胆,敢打他的宝贝徒儿的主意!
这家伙死定了!
不对,他已经死了,那就让他魂飞魄散罢。
月灼掏出了身后的烦恼丝,嘴里念念有词,烦恼丝得令,就这么在缚辛跟前一晃,他就如粉尘一般,由头到脚化成了渣,阴风一吹,不见了踪影。
哐当。
那对胭脂红耳珰掉落在地,碾作尘土。
“让他这么快死好像太便宜他了,刚才就要再踹他几脚。”
月灼倏然意识到什么,抬臂捂住口鼻,伸手也将那小狐狸儿的口鼻捂住,谁知,她早已着了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