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老爹对顾诚玉同样了解,他刚才看顾诚玉前后走动并沉思,就知道小宝肯定是想到了什么。
但小宝随后却不说话,他怕小宝要瞒着他。
“爹!刚才不是说二哥吃多了吗?当时”
顾诚玉想说当时屋里有两个女子在,但想到自己年纪不大,这些话也不好意思宣之于口。
顾老爹当然明白顾诚玉的意思,他也是这么想的。
但他更相信以顾诚义那样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别人给他放药?
“你二哥的性子你也知道,他咋可能这么轻易相信被人?”
顾老爹说完就紧紧盯住顾诚玉的脸,顾诚玉的面色十分平静,“当时那样的情况,有疏忽也是正常的吧?”
这确实不好解释,反正当时的情况肯定很混乱。
人在极度兴奋的时候,脑子一热,做下平时不敢去尝试的事也不足为奇。
这样对顾老爹解释,理由不算牵强。
当然,他心中无比确定之前所想是对的,但他现在还不想说。
“爹啊!你咋这么早就去啦?”
顾老爹还待再问,就听见院子里传来三郎悲伤的嚎哭声。
顾诚玉知道是二郎他们来了,他转身出了屋子。
顾大伯和顾老爹也紧随其后,二郎他们回来就该料理丧事了。
三郎直奔西厢房,他从未想过他爹会这么早就去了。
他还没成亲,他爹都没抱上孙子,去得也太早了。
三郎在路上焦灼万分,他问了茗墨他们,只听说是突然暴毙了。
两个郎中站在院内有些手足无措,人死了,还叫他们来干啥?
他们只医活人,人死了叫他们来能有啥办法?
顾诚玉到得院内,没理会嚎啕大哭去了西厢房的三郎,他将目光放在了二郎身上。
这一看,他的眉宇紧皱起来。
二郎身上的绸缎直裰皱皱巴巴还凌乱不堪,像极了刚起缸的咸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