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也很是以犒赏为名下令举办了好几次蚂蚁搬家式的大型战地竞赛活动,让排名靠前的优胜个人和集体,获得进入相应区域内自行搜寻和获取,个人能力搬运极限的战利品;再以此开出盘口让其他将士进行投注的特殊娱乐活动。
而相比这些珍宝器物赏玩等财物上的得失,我更在意的是在大元帅府和宫内宅所获得的大批文牍书档案宗簿册什么的;因为这些东西,往往也代表了维持一个国家体系和中央政权,日常运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和基础之一。
虽然其中不可避免的有很多偏差和谬误,但是有这么个大国体系的运转记录,用来作为淮东政权建设的对照和借鉴,还是相当具有好处和其他用途的。
然后其中甚至还有上千名专属的服侍人等,被遗弃在其中;这批二十四部齐全的女乐和伶人就是其中之一。
到了我现今这地步,就要开始考虑适当的自污和隐晦了,比如在敌国的皇宫里欣赏一下女乐,玩一玩“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式的角色扮演。
这时候,含嘉仓城里的最后发现,也被前呼后拥的送到了我的面前。
在最后的例行检查当中,张宪手下一个名为穆弘的队将,无意发现了一个隐藏相当好的通道和暗室。如果不是无意间打翻了用来防火的一缸水的话,还差点被这么给疏漏过去了。
里面有相当的空间和足够的食水,以及起居用度的基本设施,良好的通风换气和下水道甚至一直延伸到仓城的暗沟地井里去,就像是很早以前就已经准备好了。
而且居然还有通到仓城外紧急逃生的密道,如果不是被突然上涨的大水给倒灌进来淹了的话,这些老鼠早就逃遁的不见踪影了。
尽管如此,还是费了一番手脚和周折,用爆弹开路和清理死角,至少干掉了几十个拼死抵抗的守卫之后,才捉住最后几个看起来颇有价值的目标。
找过了几轮人来指认之后,很容易就分辨出其中有价值的对象,比如北朝的元老、曾经的参知政事同中书门下三品高潜,这可是仅次于平章军国事兼太尉宿元景,和枢密左使兼天下兵马副元帅张叔夜的重大目标。
当年的“我”还是洛都京大里,区区一介普通外藩生员的身份,曾经在很远的地方遥遥见过这是一次,那是作为北朝摄政的文胆和心腹,前呼后拥而华盖如云的排场和权势,
依稀在曾经记忆里我只能在侧旁仰望的人物,现在也只能灰头土脸的被推搡押解在我的身前等候发落;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易变的落差,让人真是感慨万千又充满了某种成就感和莫名愉悦的情绪。
其他几个人最少也是个尚书、九卿、学士什么的,作为日后北军献俘阙下的大礼包,却也就是足亦;只有其中最后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一二岁出头的少年,却是没有人能够认出来。
“是女的……”
但虽然对方做的是男装打扮,但是作为女性的三枚,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性别端倪来,而在我耳边低语道。
只是这个男装的女孩明明是之前从未见过的,为什么让我隐隐有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呢。难道是这个前身在洛都的旧识?,我不免仔细端详着多看了几眼。
然后就被白发苍苍的高潜主动挡在身前给遮护了起来
“既然沦为阶下囚……”
“还请贵军能够给某和小女一点体面……”
“这是你的小女?”
我有些玩味的看着高潜冷笑着,却想到那个雨伞打熊的笑话在心中暗道。
“还真是当别人都是傻子么”
“就凭你这么一个老家伙,还能生出这么小年纪的女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