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打得巷道中的壁板和砖墙尘土飞溅,还有零星的惨叫声,从背后透了出来。
然后随着被打得百孔千疮的,某处沿街壁板轰然倒下之后,飞扬的尘土之间,却有更多的人影绰约;就像是被捅开的蚁穴,又像是被打翻的蜂巢一般,蒙脸持兵的汹然向他这队巡哨反扑而来。
但是首当其冲的李铁牛却不怒反喜,只见他腾空翻手倒转过两只打空的尺半短铳,举重若轻的挥舞着锤头一般沉重结实的厚木枪托,大吼咆哮着迎面冲进这些武装凶徒之中,
只听得蓬蓬入肉有声的动静,当即如两扇风车一般的横扫砸倒数名对敌之人,有将他们崩碎而出的脑浆和扭曲变形的肢体,像是扫垃圾一般撩倒到边上去……
太子河南岸的旷野之中,涌动的鼓号声声和旗帜如林,也正在可见的距离内,逐步逼近辽城。
只是最新的发现,让前出军中的领头人有些错愕,又不敢擅专的火速呈递到后阵中军。
“可恶……之极”
罗湛容有些气结的,看着人影绰约的城头上,新插上的那几面风雷旗旗帜,只觉得怒不可遏又像是被当头敲了一棒,有些头昏脑胀起来。
最糟糕的结果还是发生了,都怪博罗会那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鼠辈,好歹自己托付了重任和信赖,却肆意而为把事情搞成这副德行。
现在,不但在城外牵制和呼应他的若干偏师没了,按照既定的方针他们应该一边制造混乱,一边伺机夺取门户之要,或是混入城中发挥里应外合的作用;
最后居然还让淮东军亲自上城协守,难道他聚势威压的夺城大计,就这么功亏一篑了。
虽然他麾下看起来兵强马壮所聚甚重,但是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实意追随他,谋取这一番大业;又有多少三心二意或是首鼠两端,纯粹了为了利益和许诺而追随近来;或是虚以委蛇,在强势之下不得不屈从他的……
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对身后吩咐了几句;半响之后,一只仓促组成的攻城部队,高举着简单制作的云梯和挡车,缓缓加速向前而去。
直到越过了某个临界点和隐性的界限之后,一只蓄而不发保持静默的城头上,骤然轰鸣声大作,甚至还听到了炮击的震响声。
只见被拉长的攻城序列后部和中部,十几个火光点点之处,无不是血肉横飞被炸的人仰马翻,而已经前出的人马受此重挫和惊吓,却是争相溃逃都来不及了。
而最近的一处被炸裂开的地方,距离观望的罗湛容也不过是数百步,
这不由让他的脸色一变再变,想到在军中曾经见过的情景和战绩,最后还是下令停止其他几路,陆续准备好的试探性攻势,收兵暂退数里择地立营。
眼下之际,看来只能乘势先整合了内部再说了……
东门墙头之外,
我也微微松了一口气,对方还是被我的虚张声势给吓住了,
毕竟,连我的随行护卫部队在内,光靠城内这仓促凑起来的万把人,放在七八里宽的城墙之上,简直就是杯水车薪或者说兼顾无暇的。
只能维持城门附近的一些重点地段,而在其他地方多插旗帜而在箭楼里留下零星的观测哨位。
一旦遭到优势敌人的围攻,那就只能听天命尽人事了。
因此,在对敌的手段上,就玩了些许真真假假的疑兵之计。比如将炮队集中起来,沿着城墙根下机动使用;临时赶工造了许多穿着袍服假人和大型器械的哨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