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寂静。
唐廿廿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神。
她简直数不清自己从昨天开始出神了多少次。
唐廿廿红了脸暗自懊恼,幸好自己不会被他看到。
她忙开口,“秋桐,我想,你不用陪我去的。”
她肯定地说:“我自己可以。你……你还在病着。”
司衡沉默片刻,抬起下巴向着门外,不知思考什么。
“那好。”他低头,“我还是请汪斌陪你。”
“嗯。好。”唐廿廿仔细观察他的表情,补充道,“我会很快回来的。”
司衡笑了,“好。”
下午两点,唐廿廿准时出去。
目送车辆使离,司衡转身执起手机,立刻开始工作。
汪斌陪同唐廿廿这几个小时的工作,司衡决定亲自负责,所以当誉恒的工作人员接到司衡本人的电话,都吃惊不已,紧张惶恐。
“我要听墨城调查进展。”司衡言简意赅。
“好的好的。”
誉恒工作人员以合作接管销售工作的名义进驻王世金的煤炭商会,介入具体事务时间不长,但足够这群精英看出个七七八八。
“线索已经有了。”负责人工作能力很强,王世金管的墨城煤炭商会在誉恒这样的专业化大公司面前就和没有底裤一样。
“确实出了矿难。”负责人说,“压死了二十几个人,公司给他们一家赔几十万,事情已经基本盖过去了。”
“家属们也都同意。”
“不同意的多给点钱也都压下去了。”
“您给他的三千万资金有一多半在他自己手里。”
新开的矿山在墨溪县大矿东边一片山,地下条件很差,所以一直也没开发出来。现在正当墨溪县矿产量枯竭,他们狗急跳墙,指望开一座新矿续命,没估摸清地下危险性就让人去采。
这次出事的也几乎都是从墨溪县矿叫过来工作的人。
负责人是位三十几岁的女性,极为较真,暗中包车摸到墨溪县去,发现那边的民风之差,令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