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方面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成为祁倾的绊脚石,但钱这方面,不一样。
尤其是当祁倾在季欲的纵容下做了许久废物之后,再次独自一人面对花店时,竟然久违的又有了些焦虑感。
花太多,不想浇水。
祁倾坐在旁边一朵一朵地数着那些刚到货的花。
成品花束昨天才送出去了两束,今天理应补上空缺。
祁倾瞥一眼沾了泥污的地面,最终还是选择了打电话:“舟舟!”
工具人男友,你值得拥有。
事实上,在经历了长达一周的冷落后,被叫来做男仆的宋轻舟竟然还算开心。
“早餐。”他手里拎了个三明治,外加一盒牛奶,一齐递到祁倾面前。
此时的祁倾正摇摇晃晃地躺在摇椅里刷微博,摸鱼摸得理不直气也壮。
三明治的蛋奶咸香勾起了些祁倾的食欲,他动了动鼻子,一翻身坐起来。
宋轻舟顺手拆了三明治,递到四体不勤的祁倾手里,然后耐心地倚在一边等着指挥。
“先去把花浇了。”祁倾满足地咬了一口三明治,用眼神示意宋轻舟水壶的位置。
除开浇花,还有打扫卫生、摆放花箱这些最基础的工作。
祁倾负责坐在一边看人工作,当然还有附属的陪聊服务。
宋轻舟平日里就在自己办公室里做个清闲老板,着实没什么新鲜事儿能和恋人分享,因此也就一边忙碌着一边听祁倾时不时和他搭得那几句话。
最近花店的变化他也看在眼中,心里难免酸涩的同时还有几分自嘲——身位男朋友,他想来帮祁倾,竟然还被祁倾给拒绝了。
“季欲说下一步还要扩大店面……唉。”祁倾吸了一口牛奶,愁秃了头:“现在这个店我就懒得管了,再扩大店面我可怎么办啊。”
“嗯?”宋轻舟眯了眯眼睛,目光意味不明:“阿倾,你父亲那边的情况呢?”
“挺好的啊。”祁倾一个照面就明白了他想问什么,了然地笑道:“你是说,钱?”
宋轻舟刚和他在一起的时候,祁倾父亲也刚确诊肾小球肾炎。不是重症,但治疗周期长的离谱,足以拖垮他家这样的小家庭。
当时的祁倾还没重遇季欲,银行卡里拢共就剩三千块余额。
穷得叮当响又不懂怎么经营,险些把父亲的老店铺给折腾关门。
而祁倾又不想要宋轻舟直接给他的大额银行卡,就那么半死不活地吊着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