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游荡的善灵，还是罪大恶极的恶鬼，选择继续留在人间的那刻起，就放弃了往生的机会。
无论是否作过恶，遇见顾长月此类的阴间使者，都会魂飞魄散。
“您说什么？”郑源没听清，但生怕顾长月觉得他不真诚，赶紧又说，“哎呀，不重要。总之多谢你们啦，要不要留个联系方式，以后我登门道谢。”
阚安城在一旁，有些听得不是滋味。
不被偏爱的人，无论做什么，好像都是食之无味的鸡肋，可有可无。
郑源一头雾水的，但顾长月只说了句：“不用了，我们走吧，阚学生。”
“慢，慢走哈！”郑源尴尬的挥了挥手。
但踏出店门之前，顾长月突然回头提醒他：“你的一点点施舍，可能会被别人放大为爱，甚至是恨。”
小蕊终究是因为他的无视，才会变成这样。
“我……”郑源好像明白了什么，愣在了原地。
气氛有些沉重，等回到车里，阚安城才问：“你刚才是在帮小蕊说话吗？”
“单方面奉献爱的时候，就会变成草芥。我不会为这种傻子说话的。”
“你这话说的不对。只是有些人爱别人的同时，总是忘记爱自己而已。”阚安城辩解道。
而顾长月却说：“爱自己很难，你自问可以做到吗？”
阚安城摇了摇头。
从车窗望过去，郑源正蹲在店门口，手里夹着的烟闪着红点，放任它燃着。
“送我回学校吧。”
顾长月踩下油门，红色的法拉利跑车很快消失在泛起鱼肚白的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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