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明小明,快看表白墙,好多你和你那个朋友的照片,这评论也太多了吧,现在你的专业班级已经被找出来了,过会儿联系方式恐怕也……”徐子明刚回宿舍,室友就凑过来跟他说话,说了两句后才发现他情绪不对,似乎有些消沉,赶忙噤了声。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好,我去看一下,能把墙号发给我吗?”
就是那个曾经被周谨屠版的表白墙,要不是陈不修提起来,徐子明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还有这样一回事。
关于他和周谨唱的那首《小半》已经追加了好几条后续,徐子明算了一下时间,从第一条开始慢慢看起。
最开始只是一张用手机随便拍的照片,拍的人没抢到好位置,所以放大后的照片有点糊:“彦祖墙下个单!课代表在吗,请问哪个是传说中的英语系小帅哥啊?请匿到我室友都看不出来,人在评论区暗中观察!”
“不是哦,英语三班的那个没来晚会,同班同学邀请的时候被拒绝了(委屈),他是这个样子的。[图片][图片]”
“我知道!(课代表式举手),左边那个是开学的时候拖着行李箱被拍下来发到墙上过的,学出版编辑,右边我医学部的姐妹说是临床那个方阵的,据说和左边的那个很熟,好像还是高中同学。”
无非是一些未经允许就被扒出来的个人信息,徐子明看得心烦意乱。他点开了自己和陈不修的对话框,纠结地开了又关,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再把曾经的问题重新问一遍:“你们两个怎么认识的?你和周谨。”
陈不修显然也记得他问过同样的事情,使得这个本来就没有铺垫的问题显得更加莫名其妙。或许徐子明应该用“没事”来搪塞过去,就像之前想的那样一切从长计议也无妨,也许周谨没有主动告诉他的事,他也不应该从陈不修这里问出来。
但是陈不修这次意外的坦诚,坦诚得让他猜不透。
高一那年分科前的冬天,有一次周末放学的时候风很大,用陈不修的话说,就是刮了妖风。
她那天走得比较晚,学校里除了周末单休、正在上自习的高三已经没什么人。平时学校的门卫室是不允许收快递的,只有校旁家属院的门岗可以代收,陈不修正要去取自己才买回来的围巾。
周谨就那样刺目的出现在了通往家属院的小路上。
他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虚弱地坐在地上,因冷而微微发着抖。周谨背靠着老旧的砖墙,左上臂钉着个看起来很重的复合厚木板,鲜艳的红几乎浸透了大半条袖子,像是开在上臂的红色大丽花。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只能用另一只手支撑着木板的重量,低低地叫陈不修:“同学,请问有手机吗,能不能帮我……打个急救电话。”
这副样子的他确实把陈不修给吓到了,但是她知道情况紧急,应该先做些什么,没等他说完就匆忙地拨了120,报上具体的地点,又告诉周谨,让他等一下,一定要等她回来,很快。
她很庆幸自己买的是条围巾。
周谨的头已经有些晕了,在稍显涣散的视线中,他注视着陈不修跑着离开、又一路跑回来。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陈不修也没忘了用开玩笑来缓解紧张情绪,要周谨见识一下她暴力破拆的技术。
那条羊绒围巾也是白色的,印着元素周期表,很好看,但是被陈不修扯掉了很长的一条边。
陈不修在他伤口靠上的地方打了个结,用包里随身带的钢笔把结绞紧:“我怕绑太紧你胳膊上的组织缺血坏死,不紧又出很多血,所以你觉得不行的时候我就松一点,撑住了。”
她尝试着和周谨聊天,以期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是一班的吧?我好像见过你。我是二班的陈不修,陈词滥调的陈,不修边幅的不修。”
周谨很配合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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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可惜伤口太疼,不太成功,只能扯了扯嘴角:“名字很有趣,有什么渊源吗?”毕竟没有哪对父母会给孩子的名字取“不修边幅”这样的含义。
“哦,我爹取的。”她像是给人讲过很多遍,“我还不懂事儿的时候他就去世了,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据说是取‘天然去雕饰’的含义。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