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绝厌醒来时，眨了下眼，又眨了下。
长长的眼睫像是两把小扇子，呼啦呼啦的扇着。
[统子，]林绝厌的声音难得透着迷茫，[昨晚发生什么了？]
0101也不知道：[昨晚我睡得比你还早。]
[你是系统又不是人，睡什么睡？我睡着的时候正是你发挥监管和保护作用的时候，没看你爸爸我现在就被人绑了吗？]
0101：[他拿绳子绑你了吗？你挣不开吗？]
这倒没有。
只不过他被完全裹在被子里，像春卷一样被陆择林搂在怀里。
林绝厌醒来就看见眼前放大数倍的脸，花半秒钟厘清自己的现状，他本想挣动，但是陆择林眼底的青黑让他停了下来，安静地当一条春卷。
闹钟响过两遍，陆择林终于眼睫一颤，醒了过来。
“陆总醒了？”
陆择林声音低哑，带着不易察觉的疲倦：“嗯。”
目光扫过怀里的“春卷”，陆择林松开林绝厌，第一件事就是揉额角：“昨晚……”
“你为什么把我裹起来？”
这个人还有脸问？
“你不知道自己睡相有多差？”
“我睡着了，不知道。”
“可你昨天说自己睡相好。”
林绝厌满脸无辜：“有这事吗？那一定是陆总听错了。”
陆择林深吸一口气：“……你记得你昨天晚上睡着后说了些什么吗？”
林绝厌眸光微闪：“记不得了。”
陆择林本就疑心昨晚的“择林哥”是他听错，现在听林绝厌这么一说，追问的想法立时打消。他看了眼手机，已经八点了，还有两条未读消息，是司机张师傅发来的。
“起来换衣服，司机在楼下等着。”
“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