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娘的爹妈,他们眼里那种“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情,完全是鹿绿本人的几百倍。

    他们驾轻就熟地推杯换盏,交换名片,甚至还靠着这种场合谈成了几单大生意。

    利用女儿的婚礼搞事业,在企业老总里其实也算少见。

    但是,对于这种事情,鹿绿现在已经能看的非常开了。

    因为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她爸妈一没私生子,二没领养的继承人,那到了最后,家业还是要传给鹿赤。

    而鹿赤又是个基佬,那到了最最后,不一样只能便宜她的孩子。

    “谁他妈是、是是基佬?”

    鹿赤气的话都说不顺溜了,“鹿绿你给老子嘴巴放干净点!”

    鹿绿穿着精致且昂贵的喜服翻了个白眼:“鹿赤,你年近三十,单身五年,整天不是工作就是宅在家里玩游戏,毫无谈恋爱的欲望,当然,你不想谈恋爱是你的自由,跟我也没啥关系,但是你他妈整天缠着别人家的老公算怎么回事?你再这样无法无天下去,我都担心人家原配嫡妻上门来打你!”

    “呦嘿,我缠着谁老公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我老公。”

    裴太太面无表情,“裴措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而且是个直男,我警告你,你下次要是再敢半夜三更敲他酒店房间的门还抱着他的胳膊看韩剧,我就往你车上倒狗血。”

    “你可真是没良心。”

    鹿赤哥哥如丧考妣,“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结果到头来,泼出去的水啊冷血无情。”

    “什么冷血无情?”

    裴措端着酒杯从旁边拐角处走出来,挑挑眉,“说来我听听。”

    其实中式的婚服虽然昂贵,但对形象气质的要求也高,特别是新郎。

    一旦撑不住,就很容易显得滑稽。

    裴帅哥完全没有。

    身高腿长,眉目清隽,穿着这一身也照样气宇轩昂,和古装戏里走出来的京城第一公子完全没差。

    鹿绿眉眼弯弯地抱着他的胳膊:“没有呀,在说鹿赤那个冷血无情的前女友呢,当年甩了他给他造成那么大的心理伤害,让他单身五年了还不敢开启新恋情。真是过分!”

    ......

    鹿赤看着他们相携远去的背影,只觉得无比心塞。

    如果不是理智还在,他简直想上去抢亲——抢新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