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时候美得让人痴迷,动怒的时候凌厉得令人惧怕。
钟陆离道:“也许我比寻常人强些,因为我还活着,没有死在谁的手上,也许只是比我厉害的人不屑杀我。”
颠沛流离的日子,杀人和被杀只在一念之间,他若不死,你就要亡。
所以她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左边是黑,右边是黑,上面是黑,下面还是黑,她背负了太多,根本无法让自己全身而退。
钟陆离又道:“你的父亲就是一个很厉害的人,他是一个值得尊敬的长辈,值得你依赖。”
话音刚落,外面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哈,就说我家那臭小子怎么跑得这么快,原来是跑到这里来了!”
陈子珩忙起身相迎。
他走到门口唤了声:“父亲!”
钟陆离抬头,见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与傅从流一同从外进来,男人相貌端正,一身正气。
钟陆离也起身,礼貌地道了句:“陈督军。”
陈督军摆摆手:“不必见外,老太爷丧礼那日无缘见上一面,夫人总在我耳边提起,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陈督军又道:“今日恰好跟傅贤侄有事商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一道去我家里吃个饭。”
钟陆离道:“怎么好麻烦您和夫人?”
陈督军佯装生气道:“你这丫头这般客套,莫非连我的面子也不给?”
钟陆离无奈地笑:“那便恭敬不如从命。”
饭桌上,钟陆离与陈督军一家相谈甚欢。
回去之后,钟陆离道:“好啊傅从流,我说你之前那番话哪来的,原来你与陈督军早就相识。”
傅从流哭笑不得:“哪啊,还是要托了你的福。以前傅家和陈督军是有些交情,可也只是泛泛之交,陈夫人喜欢你,陈督军也欣赏你的为人,知道我跟你相熟后,才有了这次军用药材的生意。”
钟陆离睨了他一眼,半晌又道:“陆重寒送帖子了。”
“宜城?”
钟陆离点头,浔阳到宜城距离不远,可到了宜城就完完全全是到了陆重寒的地盘。
傅从流一边烹着茶一边嬉笑道:“这几年,陆少帅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的人想要结交他或者攀附他。虽说是听戏,可这戏里戏外暗含着不少关系,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他却向你抛来橄榄枝,而你却不识抬举。”
钟陆离道:“先不说他厌恶我,光说说这个人。他的势力是大,可你也别忘了,凡事都要有个底线。他的所作所为还没有触及某些人的底线,一旦他迈过了那条线,对于有些势力来说,就成了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