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白倾倾头还有些晕,疑惑怎么会听到冀衡的声音。
然而睁开眼,确实看见冀衡就半跪在她的床榻边,隔着丝薄的垂帐都能感觉到他眼中的担忧。
“冀衡?”
宝珠走过来将他挤开,扶殿下坐起,为她披了一件厚实柔软的外衣。
白倾倾听宝珠一说,才知冀衡竟也被她那句话给骗到了,不放心跑来守了她一夜。
宝珠和他做了解释,说殿下只是有一点发热,并不严重。而冀衡回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房中,才知道殿下病了的事,拗得跟什么似的,赶也赶不走。
她想着殿下反正喜爱他,也就随他守了。
宝珠将帐子撩起,白倾倾靠着软枕,叫他近前来,看见他一双眼熬的都是红血丝,也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守着我做什么,我没事的,睡一觉好多了。”
“属下在,殿下睡的安心些。”
冀衡并不掩饰他的担心,白倾倾听了,才想起她确实说过,有他在,她就会安心许多。
他向来是这么贴心,也是一贯的不知道在意自己。
其实冀衡也是守着她才觉得踏实,他满心满眼里搁的都是她,她只是小小咳嗽,他心都会提起来。何况她还病了。
也就白倾倾让他回去歇着,冀衡才听得进去。
把人催走后,白倾倾洗漱完,吃了点东西喝过药,倦劲上来又想睡时,父皇来了。
皇帝放心不下,早朝后抽出身就来看她。
昨晚他是真的被她给吓到。
白倾倾就拉着父皇,哼哼唧唧说自己难受。
作为大公主一直被人护着捧着,抽人还要怕她累酸了手,都多久没病过了,一难受岂不就觉得自己要死了。
女儿这冷傲的性子,也就年幼时在身边撒过娇。她一哼唧,皇帝就扛不住了,又心软又心疼。
相应的,对二儿子也就更心硬了。
刚把皇帝哄走,柳湘龄就来了大公主府。
昨晚张太医一出现,太子就猜到大概,不那么担心了。他那还盯着二皇子过不来,便让柳湘龄来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