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良才明辨了自己的心意。
曾经的厌恶也好,疏离也罢,都在他的不甘之下,一点一点地变成了如今的不舍与留恋。
哪怕仅仅只是背负着一个驸马的空壳子,他都不想放手了。
说起来,他自己都不清楚。
观南追着他的时候,他毫不动心。
那时的她只能说是刁蛮,一些女儿间的小心思总是被他数落地一无是处。
可如今的她,却是在清冷之间带了狠绝。
他见过她下令杀人,也见过她亲眼杀人。
他见过她的狠绝,却也知晓她的脆弱。
一步一步……
白子良在习惯性仰望观南的过程中步步沦陷。
他栽了。
至此,中了一种名为何观南的毒。
“公主说笑了,我,如今就过得很好。”
观南捻了捻自己的手指,脑子里浮现了一些本不该出现此处的回忆,她盯着白子良。
很想唤一句子良哥哥。
可在一句喟叹之后,出现的也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的驸马。
这世上,早没有会唤他子良哥哥的何观南了。
“驸马……”
“莫要自欺欺人了。”
观南说完这句,还特意喝了口茶,唇齿间的苦涩与清香,才让她从这种昔日回忆的压抑中挣脱出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
“驸马,倒是也可说说自己的来意。”
白子良见观南点到自己的名字,眼里突然多了些闪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