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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今晚的客人出乎意料的多,而吧台前的客人更是络绎不绝。严洛一被塞进手里的名片不下十几张,多的连他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他就纳闷了,明明之前董成那间酒吧里来往的客人数量更多却极少有人给他塞名片的,顶多也就言语上调戏他两句然后随便应付一下也就ok了,为何“渡”的客人就那么爱给人塞名片呢。
在一旁帮忙的阿班忍不住一边看着他尴尬的样子一边偷笑,心想谁叫他长着一张连男人都会喜欢的脸,而且哪里不能去偏偏要来这里。
下班后严洛一终于从阿班那里得到了答案,事实上来“渡”的客人们各个都有身份有地位,和一般酒吧里那些只为了一夜玩嗨的社会小年轻不同,他们对想要的猎物并不会采用直截了当的方式搞一夜情,而会换成一种更隐晦更暧昧的方式。这些人身上最不缺的就是钱,所以对猎物的要求也极高。他们大多数并不喜欢每天换不同的床伴,通常有了看上的猎物都会用包|养的方式留住对方,一方面为了图个专属感一方面也不想太多人知道他们的隐私。他们中其实有很多都是已婚人士,有的甚至还有儿有女,但碍于社会舆论和工作需要他们不得不隐藏自己真正的性向。
从某种角度上说“渡”的存在不仅满足了他们真正的需求还给了他们一个极度私密的空间。原因很简单,“渡”只招待会员,入会价50万起跳,可想而知这个地方根本不会有小老百姓出现,从而使这些达官贵人们能放心的和同类们待在一起,也许正因为金贵才更为易碎。
下班后独自走在大街上的严洛一今天的心情可谓是跌宕起伏,一想到自己的初吻竟莫名其妙给了个恶心的家伙就甚为窝火。
当他坐在站台边等着乘通宵班车回去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有些奇怪这大半夜的谁会打电话给他,而手机那头显示的来电人是孟飞。
“大飞哥,你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洛一你现在在哪儿呢?”
“我刚出酒吧现在旁边的在公交站等班车,是出什么事了吗?”严洛一听孟飞的语气好像有点着急,心想别是出什么大事不然怎么会这个时间打电话给他。
“那太好了!你应该里那边很近。”
严洛一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又好了?离哪儿近啊?
“你听我说啊,你现在立马赶去杨柳路上找一家叫做“忘情”的酒吧,应该离你不远,顶多十分钟的路。”
“我去那儿干嘛?”
“唉,咱们头儿倒在那边了。”
“头儿?陈浩?!他出什么事了吗?”严洛一诧异的问道,心想明明先前还好端端的站在他面前的人怎么一回头就倒在酒吧里了。
“嗨,没事,就喝多了呗,服务员也不知道找谁就拿他手机打了我的电话。唉,我今天在医院照顾我妈实在来不了,正好想起来你应该在附近的酒吧上班这不就急着打电话问问你。”
“行,我去就行,你安心在医院照顾阿姨吧。”
“那真是麻烦你了,我代他先谢谢你。对了,他这人喝醉了有时候品相不太好,你千万别介意啊。”
“好,我知道,我不会跟他计较的,你放心。”严洛一说完便挂断了电话。他闭上眼睛仰天长叹,心中默默替自己哀悼:唉我怎么这么倒霉,什么糟心事都赶在一天来。
走了大概十分钟不到严洛一就找到了那间叫“忘情”的酒吧。这个时间酒吧里的客人几乎都走的差不多了,严洛一朝着四周环视了一遍,终于在一张卡座的沙发上看到了横躺着的陈浩。
他走上前去拍了拍陈浩的脸,“喂,醒醒!喂!”
果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去,还真喝挂了。
最后多亏了店里的服务员帮忙才和严洛一一起将跟摊烂泥似的陈浩给抬上了出租车,也多亏了出租车司机的帮忙才将陈浩抬进了严洛一的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