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加快了步伐,不,他死也不会用这个法子。
一定还有其他选择。
只是他想得到,元昭未必想不到。
慕容白心下一沉,以他的脾性……他咽了咽嗓子,只觉浑身都在发冷。
他在何处?
慕容白拉住人便问,旁人见他疯疯癫癫,都有些害怕。
“他在棚子里。”终于有个人怯怯地指向东南角。
所谓的棚子,便是安置重症病患的地方。
他去那里做什么!
慕容白怒意冲天地赶过去,却见他恰好从草庐中走出。
“醒了?”孟津微笑地看着他。
“孟元昭,你为什么不戴面巾?”慕容白的声音在发颤。
狂风席卷,两人的乌发在空中乱飞。孟津伫立原地,似乎在留心听着什么。
“我听说刮了风,不久就会转晴。”他并不答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你为什么不戴面巾!”慕容白大步走来按住他的肩,一字一句地低吼。
“阿白,你知道为什么。”孟津镇定自若,“你我都知道为什么。”
慕容白寒声道:“你不要命了!”
孟津就那么瞧着他:“我的命算不了什么。”
“这病是会死人的。”慕容白如一头困兽,“你当玩笑吗?”
“用我的死,换他们生。”孟津轻声道,“值啊。”
闻言他呼吸一窒,半晌道:“你还是这么狂妄。”
“狂妄久了,一时半会儿改不了。”孟津定定地望着他,“告诉我爹,我只喝官家的药。”
“他怎么会染病!”
“当初就该把元昭接回来,管什么狗屁的传不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