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永远欢喜你。

    这句话,不是虞淮第一次向顾百里倾吐了。

    虞淮不知道顾百里信还是不信,或者可以说顾百里根本毫无在意。这就让她很难办了,阿莱是她的死士,只听她的号令。算起动机来,她也是头一个,毕竟民间很多话本都有因爱生恨而痛下狠手的人物存在。

    世上有,戏中有。

    虞淮幽幽吐出一口浊气。

    距顾百里提审她至今已有半月,期间她没见过任何人。想也知道,顾百里接手此案,必不可能像大理寺卿一样优待自己,让婕玉把大理寺当菜市肆意出入。

    这不重要。

    虞淮真怕顾百里把这刺杀的罪名扣在她头上,届时,她可就成大梁第一个被休的公主了。

    这日,她满面愁容伏案写字。

    大理寺卿扬着笑意来了,人还未至声先至:“恭喜殿下贺喜殿下。”

    虞淮停下手中动作,抬眸不解地望着大理寺卿:“大人说笑了,我哪来的喜?”

    看着这压抑的牢狱,虞淮心里跟堵了一团棉花似的。

    大理寺卿让禁卒开了牢狱的门,朗声道:“大将为殿下洗刷了冤屈。”

    虞淮当即愣在了原地,几息后大喜,心底的开怀言表于色,连眉梢都挂着这份色彩:“真的?夫君查到凶手了吗?”

    她真是做梦都没想到顾百里会为自己洗刷冤屈,她差点就误会顾百里了!

    想想看,顾百里为人磊落,嫌弃她都挂在明面上,又哪会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与她和离。

    虞淮丢开笔,连连追问:“凶手是谁?夫君这半月以来没来见我,是不是就是为了帮我鸣冤追查真凶?”

    “听说顾大将为了这桩案子四处奔波。”大理寺卿睁着眼说了几句鬼话后道:“凶手是公主府上的一个下人。”

    听到这里,虞淮皱起了眉:“公主府的人?”

    自己府上的人虞淮最清楚,可能是奴才随主子,大多没什么心机。这让虞淮一时猜不到,这个凶手的姓名。

    “是的。”大理寺卿道:“因不满每月工钱,所以心生报复。她偷去殿下的玉符,由此命令阿莱往将军府行刺,妄想以此挑拨殿下与大将的夫妻之情。”

    虞淮敛了笑:“你在逗我?”

    大理寺卿忙道:“不敢不敢,下官所说句句属实。顾大将已将凶手缉拿,阿莱的后事也有专人料理。殿下若还有疑窦不妨问一问大将。”

    虞淮没吭声,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