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搞明白这个事情发生在人身上有什么危害要怎么才能避人耳目。

    满心都是这档子事,已经足以让花知暖完全忘了几天前在寺庙里恨不得立时逃出去的人是谁。

    苏沉也对花知暖前两天翻墙逃跑不幸被抓的事情缄口不言,这实在是太出乎的意料了。

    花知暖总觉得以苏沉这个脸冷手欠的德行,不薅着花知暖的尾巴数落一通,再嘲笑个几顿饭的,顺手画个画来纪念一下都对不起此前的哑口无言。

    再一想,苏沉大概是被自己那天晚上说的事情引了心神,任谁知道自己是个随时可能成为修行人器皿的命运都会不太开心。

    苏沉这人总是这样,心事都喜欢往肚子里咽,除了把自己憋得早早没了头发,有什么好处。

    花知暖兜了下午在厨房里压出来的梨花形状糕点去找苏沉。

    虽说他苏沉现在还是个和尚,尚且留有一头青丝,但是若是自己这一席话吓到,未来长出的头发都想要剪掉,到底不美,花知暖觉得自己得去宽慰两句。

    花知暖在苏沉面前坐下来,把糕点摆好,暗中发誓这次就算苏沉说我做的是小狗大狗野狗家狗,狗尾巴花,桃花,都要微笑。

    “这梨花糕做得不错。”苏沉倒了茶递给花知暖,取了白瓷碟子给我放糕点。

    “可不是,我看着小沙弥做....我是说,在我的指导下,小沙弥做出来的。你这些天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苏沉看了花知暖一眼,说不出是什么情绪,以花知暖这些天的了解,这就是个默认了。

    “是不是还在想着那天的事?其实也没有那么吓人,毕竟世上修行的还是少数,你也不是全然没有自保能力,我说的那个只是做最坏的打算.....”

    “你那天,那样行径,只是为了确认?”苏沉像是终于问出了一个缠扰很久的疑问,一问出来就立马移开了目光。

    花知暖自认现在心下了然,到底是苏沉年纪小抹不开面子,觉得这种行径非佛门净地应为。

    这时自己一定要突出这个行为的正当性和心无旁骛,端正了坐姿:“是的,我那时这么勘探着实是着急了一些,但也是最快捷的方法,这个,佛家不都是讲注重起心动念吗,我这个不管是起心还是动念都天地可鉴的一腔纯粹。”

    苏沉把手上梨花给掰断了。

    “那你,万一,我是说万一,遇到的是其他人疑似这种体质呢?”

    花知暖心想其他人哪里就轮得到我吧唧一声掉下来再亲上去啊,我这回能发现你的体质也是完全的巧合。

    当然,话要说得专业一些,花知暖于是回答:“这个事情吧,归根到底还是看一个缘分,你我屡次有缘,我才能发现你身上这个端倪;也是你我本来有缘,我才会着急想护着你。当然,我现在护你可能略微有一勉强,但你放下心来,也不是人人都能发现...”

    苏沉打断了花知暖的话,手上的糕点被掰得七零八落,也不知道是不是想泡粥吃。

    “那你,除了这个,没有别的想法?从没有过别的念头?”

    花知暖立刻竖起三个手指对天发誓:“我那时吸了你两口灵气是意外,我绝对没有把你当个器皿的念头,虽说我也没这个能力,但重点是我完全没这个念头,我花知暖在此发誓,若有此念,天降雷谴。”

    花知暖觉得从目光到语气,自己都真诚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