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眼神让她极不舒服，丢完垃圾疾步出了过道。
郑煦和sumi有时周末会来江家玩一会儿，好在她周末回白河村，基本上也碰不到面，虽和郑煦同班，在班里两人没有任何交集。
还有两个月高考，江辰出国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和江雪也要分文理班，都选了理不用换班级。
郑煦选择文科，他成绩烂的不忍直视，走体育生特长分到了8班。碰面的机会更少。
到了五一，江辰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跟她生气。
江家在江辰出国前全家想出去旅行，江辰希望她跟着一起去。江家人都希望她能一起去。
她没答应。
枣木她找了一个寒假都没找见，她答应胡爷爷五一小长假会接着找，如果还找不到暑假继续找。
其实也不完全是这个原因，江家给她的太多，他们去的地方很远，一个人来回机票就要上千块，她没法心安理得去玩。
江辰很执着，“云致秋，你上次送的礼物很贵吧，不要担心花费，我零用钱很多的，就当……我谢你。”
云致秋：“……”
她能感觉到，他似乎更紧张。
忽觉肩上一暖，是江辰的手，他倾身低头，道：“我们——还要分那么清楚吗？”声音温柔带着小心翼翼。
她心漏跳一拍，他黑眸轻闪，像是被戳破了什么逃遁一样，微微抿唇又道：“我，你，江小雪，不是一直这样吗？”
在学校，但凡跟江辰一起吃饭，她和江雪没刷过饭卡，她和江雪的饭卡有时还混着用，确实不分彼此。
但去旅行的花费不是小数目，对她来说也是不必要的奢侈行为。
“云致秋，这是我在国内最后一次……你要让我有遗憾吗？”
“我，我有事。”
“什么事？是比我们一起旅行还重要的事吗？”
她不敢看他，只觉方才热切的目光渐渐冷寂，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
江辰明明在生气，偏要送她回白河村，哪怕机票改签也要这样。
林美惠在这个节骨眼不跟他吵架，好不容易回心转意出国，她不想在小事上纠缠，抚着云致秋的肩，“没关系，让江辰送你回家。”
“对不起，林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