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琴也笑着谢过她,只是心里到底是沉甸甸的。
按着她的想法,如果不得宠,就更要低调些。
冲去大娘子那有什么意思呢?
大娘子明显是个牛皮灯笼,看着没什么本事,实则厉害着。
进府一年多了,娘子连府里一点点权柄都没摸着,收买的人也都是些不要紧的人。
后院的小娘,通房,哪一个也没真心跟着娘子。
就不如蛰伏着,先安分几年,至少有个孩子,哪怕是个姐儿呢?
这府里还没女孩子呢,生个姐儿也是稀罕的。
如今因为这么一点小时就要拿着去闹……能得什么好呢?
可是她清楚,自家的姑娘自家知道,从小她就是不听人言的性子。
她不过是个女使,说话能有什么用处?
何况,梁娘子素来骄傲,只听好话,哪里肯听劝解的难听的话?
抚月素来比她得宠,概因抚月顺着娘子说话。
她自己,拙嘴笨腮的,只能是挨骂的时候多了。
心里叹气,面上不显,真是没有什么办法。
庄皎皎可不知道梁娘子正为这件事‘忍气吞声’呢。
她又不是什么坏人,没道理刻意克扣梁娘子那的东西。一点炭她也不看在眼里。
只不过,去年时候,梁娘子还是新人,府中多少要敬着。
今年她都不怎么能见着王爷了,那些巴结的自然也没劲儿了。
规矩里的该给就给了,规矩外的,那对不起,向来是没有不得宠的人那一份的。
倒不如,云小娘和王小娘这两个有了子嗣的那多给点呢。
您说正院?
嗨,那还有人不上赶着伺候?
何况,人家管这个的,谁还敢短缺了人家的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