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乌维驮自己是很有韧性!一次次组织兵力拦截,一次次集中兵力反击……
屡败屡战,还败而不馁!
但是当万人左右乌合之众在河东军的铁蹄下分崩离析。四面逃亡的时候,乌维驮也无法。他的叫喊根本不能让溃兵镇定下来,仅存的金狼骑老兵四下里拦堵,则让溃退的败兵们更加四处逃去。当祝彪带兵逼近王纛所在时。乌维驮也只有在手下金狼骑兵的拥簇下打马向后奔去。
“追——”望着那显眼的王纛,祝彪只有一个字。他想杀乌维驮已经很久了。
更换战马。更换兵刃,超过五千精骑随同祝彪追向了王纛。
这一战已经赢了,剩下的事儿,不需要祝彪亲自去指挥,祝仝、陈孟仁、杨延彰等将清楚自己该如何去做。
“杀——”枪头没入一名金环胡将的心口,亮银枪抖动着将尸体远远甩了出去,祝彪继续向着王纛冲去。在速度全开的河东骑军追击下,能逃的掉的胡骑世上还没生出来。
他不知道此刻的王纛之下乌维驮是否还在,但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就要去看个明白。加之王纛一折,周边的胡骑就彻底失去主心骨了。
“给我审——”
“把他们知道的每一个字都给我掏出来——”
事实不出所料,王纛下的数百金狼胡骑虽然人人战死,可祝彪并没有看到乌维驮的身影。他又一次逃了!
这让一直对乌维驮打仗本事还有些认同的祝彪,心中彻底的对乌维驮生出了鄙视。
他不信乌维驮不清楚此一战的意义,整个右部在遭受这一战的重创后都将形同崩溃。如果换做祝彪是乌维驮,他宁愿战死!
也不会举旗后退一步,更不会潜行逃亡。
天蒙蒙亮,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夹杂着零星飘落的雪花肆虐而行。朔风怒号、旋转着试图拥抱飞舞的雪花,雪花忽高忽低地躲避着,像在与狂风游戏一般。
燕然山南侧的一处避风的小山包后,数百金狼骑兵正在这里休息。领头之人年龄大约在四十岁左右,身材粗壮强健,但就是精神有些萎靡。一顶雪狼皮帽紧紧箍在他的头上,帽檐没有放下,两只耳朵里冷风冻得通红,直挺挺地支棱着,像是鸡血石雕琢的。
一些金狼骑兵在寒风中努力的升起了几堆篝火。但篝火的烈焰被风吹的斜斜的,自身也处在熄灭边缘,丝毫不能给旁边的人一点温暖的感觉。
一名金狼骑兵端来一盆不知哪儿搞来的冰水。那个首领之人见了摘下皮帽,露出一颗油光水滑的秃头,从盆里舀着水往脸上泼,并用手揉搓着脸颊。不一会,他就用冷得彻骨的冰水,把脸搓得红光光的,就像是打磨光亮的铁皮一样。
“好了,现在头脑清楚了,咱们再来说说该怎么打下这最后一战。你们谁先说?”
首领之人当然就是乌维驮。可广目法王这个时候并没有在他身边。高手只有两个白色法袍的神仆和一个白袍祭祀在场。
这样的配置,对应呼揭箪这种身份的大将还可以,对于右贤王乌维驮来说,真寒颤到极点了。
“大概有两万人逃来了燕然山,剩下的败兵。要么死在了汉狗的刀枪下,要么就跑回自己部落了。”
“万骑长有三个,部族首领有两个,千骑长十一个。只要提拔一些百骑长,三天的时间,就可以整编出两万骑军。
不过两万成建制的骑军也好,两万乌合之众也罢。对河东军作战,都是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