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留守王府。
房里气压低的简直是要凝固,姬发凝眉看着下面一群谋臣智囊,咐道:难道自己当初下的几步棋真的错了?
状态频发,搞得现在蓟州道的按察御史都已经递本到了留守王府,来弹劾蓟州刺史冒仲懋,不辨忠良,藏污纳垢,失察失职之罪了。
更麻烦的是,此道奏折不仅会递来留守王府,还会递往神都天京,递到大周皇帝自己的老子手中。那也是递给自己的好二哥太子看!
蓟州是幽州的背心,更有数十万边军精锐,老二傻了不会利用这机会扯掉冒仲懋,换上自己的人手。
华长风,都是这个该死的华长风。堂堂一州六扇门的千人总捕头,眼下竟然跟九连山的绿林匪盗搅合在了一起,一下子就把事情闹得沸沸扬扬传遍了整个北疆。
但姬发不会把全部责任都怪罪到华长风身上,甚至于他还比较欣赏华长风这种硬劲和韧劲。出了问题,第一要现在自己身上找毛病!
布置江湖的那几步棋,十几年来都一直发展的顺顺当当,连在北汉掳去了当朝太子也全无一丝痕迹留下。这说明——自己的布置是好的。北汉那么危险的前沿,越骅三人都没露出一点马脚,经营的隐隐秘密,反而是在中原在大周,近期里漏洞频出——
先是谷大用那里,这一下就牵连起了整一条线。幸好冒仲懋察觉华长风不对发现的早,这才能先一步斩断先头。还反扣了华长风一个挨刀的罪名,把人逼上九连山了。
一波还没消停,浦桥却又出了漏洞,直接暴露出了中山夏氏来——
“诸位先生有何教我?”姬发眉头拧的都要打结了。
“大王,臣以为,以不变应万变为妥。夏氏‘恒和商号’一直以来都只是用作商业和情报收集传递之用,武林江湖从无痕迹留下。大王只需要让夏氏矢口否认一切。()(.()(..)就道北汉是狗急跳墙血口喷人,以他们手中的那一点证据,又能证明什么?”
“大王。此事北汉一方乃是‘一切尽在不言中’,坑苦他们的也是这‘不言’二。他们没有真凭实据,有理也说不出。
此事与大王最为要紧的该还是如何应对太子随之而来的发难。蓟州关乎大王伟业成败。是断不容失的。”
“范先生所言甚是。江湖,只小道也;大王之伟业,方乃王道!”
“蓟州之事,当务之急乃是荡平九连山,先封住华长风的口。然后处置了谷大用,那一条线的官员冒刺史先下手处理罢免了去。只也是两三年时间罢了,皇上龙体欠安久也,其驭龙宾天之日,就是神都大乱之时。夏王、晋王、郑王,还有大王的那两位皇叔。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太子懦弱,成长于宫廷妇人之手,无人君风范,无胆略勇毅,必定收拾不住局面。大王起兵于北疆,皆是再招他们效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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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五福客栈的前任掌柜就是来自幽州,此处必有铁牌组织之据点,只可惜无有一点继续下去的线索。恒和商号的东主中山夏氏,亦系中山国豪门。大人要动手,如何商略,末将就不参言了。”
……
“祝将军,九连山你一定要去?”
“义之所在,所千万人,吾往矣!祝彪若不去,心中有愧——”非是愧于甘家和童家,而是有点愧于华长风华老爷子。一同并肩作过战,人家事实上又是被自己拖下水的,现在有难了,岂能不救!
“杨大人,你还可以派人在中原江湖上暗中探访一个,内力凝化后具现的是一个山青色的印玺的功法。我在浦桥与那头领交手,此人所用功法就是如此——”
“祝将军一路保重——”
“杨大人早日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