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如果太多。前赴后继的密集冲来,阵图的威力就是逆天,小队也会很快就被冲散了位置。到底它只是十二人的小阵,纵然阵形变化非常灵活。可以根据情况和作战需要变纵队为横队,变一阵为左右两小阵或左中右三小阵。矛与盾、长与短的紧密结合,充分发挥了各种兵器的效能,可要六七十人集群压来。杀都杀不及的时候,也一切白搭。
所以。有两杆长殺在,敌人若是杀过来,后面的人不说,前面的人要是连个躲闪退避的空间都没有,一杆一丈八尺长的长殺轻易地就能夺去一个人的性命,至少一个人。
这样潜意识里就能威慑住冲杀来的敌军,要他们自我的调整自己和身后及左右同袍的距离。如此,两杆长殺在护卫的同时,也相当于给身后的五名枪兵支撑了一个相对公平的接敌面。
当然,在必要的时候,两杆长殺走下三路横扫敌军,那威力绝对也是不俗。栽倒下来的敌兵,正好有枪兵和刀牌手上前收割小命!
……
人数占据着绝对优势的石州军步甲,三面包围向了宋军突出前阵的陆通营,并且随后杀向了左右翼的陈安营和吴伯牛营。
全线的拼杀开始了。
刀牌手踏前一步,盾牌逼退面前一名石州枪兵。有了诸多属性增幅的宋军刀牌手,感觉自己的对手是那么的无力。不要说是单对单,就是一对二,他也不感觉自己力怯。
眼角就看到本队队长一枪刺在一名石州军刀牌手的盾牌上,对方根本就挡不住队长的力道,盾牌顶着那刀牌手就猛向后退了五步还不止。这时候长殺出手,飞刺入石州刀牌手的两腿间,然后猛地向后一拉回,铩锋抹过,一支断脚带着一蓬血雾飞起。
与队长一列的一名长枪兵一枪扎在栽倒那断脚的刀牌手心头,殷红的鲜血渗出,刀牌手涌起的鲜血堵住了喉咙,连惨叫都来不及喊出就彻底沉入黑暗。
两名刀牌手,两名长殺兵,队长与四个枪兵是主力,之后两个大刀兵和一个刀斧手,这就是十二人小队的配置。
虽然祝彪可以让最后三人换成弓弩兵,但是弓弩兵在大范围长时间的大兵团作战中,作用实在有限,安全也成问题。思来想后,祝彪还是保持了阵图全部战兵的配置。州治之战的实战效果极好,如果此一阵效果依旧的话,那祝彪接下去就可以放心大胆的用他们了。
后面三人大刀兵、刀斧手换成弓弩兵,祝彪还是受了解放军三角进攻的影响,但热兵器时代的冲杀到底是不同于冷兵器的。至少在规模上前者就远远比不上后者。
一枪刺在胸甲上,枪头没入心窝,小队长感触到没入肉质的瞬间,一抖枪身,一股反弹的力道直接将那名石州刀牌手向后仰天抛飞出去,刀牌手胸前伤口喷出的血在空中洒成一道诡异的弧线。
五杆长枪两轮突刺便杀死六七人。这些长枪兵战斗到现在,已经杀人杀的顺溜了,每两次长枪的刺杀至少能夺走一条人命,在两旁长殺和刀牌手的护卫下,已经完全沦为杀人机器。
石州士兵在惯性下继续不断涌来,有两名被刺中的石州士兵下意识的抓住了枪杆,其他枪手的长枪正在收回,几名近前的石州兵寻机贴近一些,企图乘着长枪用老,长殺调转不及的时候进行近身搏杀。但是他们忘了五名枪兵的身后还有两个大刀兵和一个刀斧手。
两道雪亮的刀光如是白练一样落下,当先的两个石州兵躲避不开,只好用盾牌、兵器磕挡。但劈砍下的两口大刀就像被赋予了神力一样,如斩朽木一般将盾牌、短刀一分为二,然后两名刀兵齐齐退后一步。
刚站稳,两个招架的石州兵就脑门齐齐裂开一条血线,先是有几滴殷红的血珠在血线上渗出,接着血雾哧溅,石州兵的脑袋都裂开了。
长枪再一次刺杀到来,另外几名石州兵身子一顿,跟着软软倒下。
第二轮长枪正要收枪,一个强壮的石州军军官突然带了几个精兵从后排钻出,看样子该是队率一级的人。乘着长枪收枪之极,一把抓住一根枪杆,手中大刀平伸,就准备直接撞过去。这军官看到了刚才大刀兵的厉害,他刻意避开了那边,往一旁护卫的刀牌手那便进攻,毕竟腰刀没有那么可怕。
军官抓住长枪顺利的跨进两步,已经避过枪头,正面长枪手对他再无威胁,其他几人牵制了其他的几个枪兵,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士兵掩护着,军官现在只需要对付面前的刀牌手了。
那个刀盾手也注意到了他,并没有留在原地,而是主动迎了上去。左臂套着圆盾在前护住身形,右臂持刀当头急劈,军官没料到刀牌手也如此勇敢,心中不及后悔没带盾牌,就横着刀身挡下了这一刀,那刀牌手一刀一往无前,力道大的出奇。军官用尽全力才挡住,完全没有了一开始那进攻势头。
就这么稍一耽搁,其他几杆长枪已经恢复攻击,三名牵制的石州兵已经变成了尸体,随后的石州兵连退几步,纷纷躲开长枪的攻击正面,前排形状变成了一个弧线。
成了孤身的军官还在与刀牌手搏斗,心中十分焦急,他只争取到短短时机,耽搁不起,否则后面的大刀兵一夹击,自己马上就要升天,必须逼退这个刀牌手,他才能轻松砍杀附近两名长枪手,从而破开小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