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凤崇重重地点头,揽紧祝兰台肩头,说:“也幸好清舞这下子病得这么严重,让浪弟开始学着正视清舞。真希望浪弟决定,能够让清舞心情好起来,一点康复”
祝兰台这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跟凤崇讲陈大夫一家人千里投奔消息。当即,祝兰台便将陈大夫一家三口到来,还有清舞病情无虞事告诉了凤崇。
凤崇一听,眉头一皱:“怎么偏偏赶到这个时候来。万一浪弟知道了清舞病很就会治愈,突然转变主意了怎么办?就算是清舞等得,已经十岁舜儿也急需一个父亲啊”
祝兰台灵机一动,说:“不如我们现就给陈大夫一家找座房子,让他们先躲着浪弟一阵,先让浪弟认了清舞和舜儿母子再说?”
眼下也没有别办法,凤崇只得同意。幸好凤崇一直都留意当地地段、店面什么,也相中了不少家,因此很便出资替陈大夫买下一片带着两进小院店面,送给陈大夫。
向陈大夫解释清楚了原因,凤崇便请了脚夫帮忙挑着陈大夫一家行李,很地将他们一家三口安置妥当。
听闻了清舞和凤舜母子事,陈大夫一家三口不胜唏嘘,表示会绝对不让凤浪发现他们
夕阳隐没,夜幕低垂,等到满天星子时候,凤浪终于微醺地从外面步履有些不稳地回来了。
怕上前一打断会让凤浪好不容易堆积起来勇气消散,凤崇和祝兰台自己屋子里,透过窗户缝隙朝外看。因为清舞房间正对面,因此凤崇和祝兰台隐约可以看出个大概。
只见凤浪摇摇晃晃地一下子冲到了清舞房门前,却伸手推门那一刻停住。大约是斗争了很久,责任感终于占了上风,只见凤浪伸手推开了门。
房里清舞大约以为是祝兰台或者是陈大夫去而复返,并未意,声音还算响亮地说了一句:“有事吗?我已经吃过药了,可能明天就好了,别担心。”
说了话,见没人应声,清舞这才觉得来人气场跟祝兰台等人有很大不同,倒像是……
凤浪
一有这种体悟,清舞觉得自己全身神经瞬间都紧绷起来,连呼吸都几乎忘记。用被子裹紧自己,清舞侧身睡着,双眼紧盯着床内侧墙壁。
一步,一步,又一步。
终于,凤浪停了清舞床前。
低头凝视着那僵硬身躯,凤浪心想,清舞大约也觉察到是自己了吧。
这一刻,看着那坚强到有些僵硬身躯,凤浪才觉得内心愧疚喷涌而出,就是他亲生父亲设计下,他侮辱了一个纯洁美好女子,给了那女子一个孩子,却对她们母子一直都不闻不问,甚至还因为误以为她们母子破坏了自己心爱人幸福,对他们不屑一顾、怨恨不已。
如果是今天突然得知事情真相,或许凤浪愧疚不会这么深,因为他可以劝慰自己说,不知者无罪。可是,偏偏他很久以前就得知了真相,也因为此独自一人赶来了浣花溪畔,但是面对昔日心爱人,面对那不敢碰触责任,他竟然回避了这么久
凤浪不否认,若不是清舞突然生了这一场大病,他是不会选择负起责任,因为他一直都没有斩断自己对祝兰台念想,即使明知祝兰台是凤崇妻子,还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凤。
可是,清舞病让凤浪意识到,若是清舞就此去世话,那她一生会多么地遗憾和悲楚,而被母亲抛弃凤舜又会多么孤单
所以,跟凤崇一番敞开心扉长谈之后,凤浪决定不再回避自己应责任
“你没睡着是吧?”凤浪开口问,也没等躺床上假寐清舞回答,就直接说道:“既然这样话,等你身体复原了,我们就成亲吧”
躺床上清舞,闻言浑身一震,半晌,才颤声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