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好好琢磨琢磨。”说着,她便转身准备离开。
“贵妃娘娘,”李嬷嬷突然叫住她,“那玉佩其实也说明不了什么。”
苏夕看了她一眼:“这可关乎一条人命,怎么会说明不了什么?”
对视上她笃定的目光,李嬷嬷一时哑语。
苏夕没有再说什么,掩面打了一个哈欠,然后转身离开。
李嬷嬷的眸光收紧,看着那抹清丽的身影渐行渐远,她的眼神也跟着一点点变得复杂。
走出刑房外面,苏夕驻足下来。
她沉沉吐出一口浊气。
小杜子连忙迎上来,将一直捧在手中的玉佩恭恭敬敬的呈上:“贵妃娘娘,这玉佩还是您收着吧,万一奴才不小心弄丢了可就麻烦。”
那玉佩他捧着好半天了,就像捧着块烫手山芋似的。
“小杜子,找个合适的时机将人放了,”苏夕接过那块玉佩,神色淡淡的说,“做得自然些,不要让她察觉到是故意放走她的。”
“贵妃娘娘,那李嬷嬷可是太后的帮凶,”小杜子不解的挠了挠后脑勺,猫着腰抬眸看了苏夕一眼,“您为何要将她给故意放了?”
“不放了她,怎么找得出来她背后那主?”苏夕朝前走着,轻声道,“我在这里费那么大力气都硬是没套出来一个字,只有用点小伎俩了。”
“娘娘这一招是引狼出洞,”小杜子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娘娘您放心,奴才会将事儿办得妥妥的。”
苏夕叮嘱道:“记住了,要盯好了她,千万不能打草惊蛇。”
“奴才遵命。”小杜子拱手一礼,“奴才这就去办去。”
话落,小杜子便办事儿去了。
小杜子办事倒是让人放心,毕竟有一个资历深厚的师傅教导,是个靠谱的。
苏夕并不用费太多唇舌。
她立在原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衫,不由得拢起了眉头。
只在里面待了小片刻功夫,那味儿便沾染了满身都是,现在急需回养心殿泡个澡换身衣服。
自她回宫这几日,凌君城便将她留在养心殿,还未有旨意准她回清乐宫。
他说木杨跟麦穗在回京都的路上,她身边没个得力的人伺候,他不大放心,一定要待到他们回来后他才答应放她回自己宫里头。
刑房距离养心殿有一段距离,她来时凌君城特意命人备了软轿,但她没有乘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