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倒是真的。”云兰深以为然地连连颔首:“照那狗皇帝的脾气,知道了姐姐你故意服药装病来骗他撤走暗卫,那他肯定气得要死。”
云清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木头材质的小瓶子,从里面掏出两粒药丸放进嘴里,就水服下,“现在就要看那几个巫医怎么选了。”
云兰好奇的不行:“姐姐你猜他们会怎么说?”
“我猜?”云清侧眸,朝着云兰眨了一下眼睛,即使满面红疹,眉目之间亦是不可言说的潋滟芳华,她唇畔的笑意稍敛,眼角眉间隐有冷漠威严:“他们不敢。”
……
几位巫医中有男有女,为首的那名女子看起来年纪不大,实则年近四十,只是因为学医擅长保养之道,所以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许多。
此刻他们正踏进大殿的门槛,对着书案前的男子拜倒叩首。
傅明礼手中毛笔不停,没有抬头:“她的情况如何?”
女子不着痕迹地看了看身后的同伴,须臾头垂得更低了:“方才那位姑娘躁郁在心,药石难医,解铃还须系铃人,要想痊愈,舒缓心境、放松心情才是上策。”
这说法与符安所言差不多,傅明礼没有起疑,抬手示意几人退下。
待得他们出了宫门,站在女子后面的男子才出声问道:“这平国皇帝不是善类,你就不怕……”
“怕,怎么不怕。”女子回想起刚才面对平帝的场景仍有些心有余悸,她咽了一下口水:“但是容乐公主一样不好惹。……你们要记住,是咱们医术不精,并不是有意欺瞒。”
几名下属闻言立刻点头应下。
巫医在俞国和平国的地位皆是不俗,因他们出身俞国,更精通占卜和五行八卦,所以曾被大俞孝帝召见过,更曾和那位在俞京名声极盛的容乐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平帝威逼利诱令他们听从于他,他们不敢不从,然而他们是俞国人,在明知平帝对容乐公主的“病情”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还不知分寸地戳破实情,与直接投靠平国又有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女子望着眼前庄严肃穆的宫城,轻叹一声道:“山野之人,得罪不起皇帝,也得罪不起公主,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就别胡乱开口,躲过一日是一日罢了。”
……
傅明礼这辈子学过不少东西,诗词歌赋也好,武略文韬也罢,都有师傅们耳提面命地教导,却从没有人教过他要怎么讨女孩子欢心。
事实摆在这里,云清重病缠身,心病还须心药医,他再不试着解她心结,她的病就只能这样一直拖着了。
傅明礼坐在御书房愁眉苦脸了一整日,王晋知他所想,在旁小声提醒:“陛下,云姑娘心情不好的起由是因为您总也不放她出去,您要是想哄她开心,不若试试带她出去走走?”
“走?”傅明礼问道:“去哪儿走?之前不是也带她在宫外玩过吗?”
王晋一言难尽:“陛下,那是云姑娘自己跑出去,您出去带她回宫才顺便陪她走走的。”
傅明礼仔细想了一下,有点记不太清了:“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