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业联姻,能在事业上给两家都带来巨大的利润,往往能有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安澜是深有体会的。

    可正因此如此,她才不想要自己的儿子成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所以她的手指又拽紧了谭耀阳的胳膊:“耀阳,不要——不要这么做,不要让他重蹈我们的覆辙,好吗?”

    谭耀阳抿着唇,低头看着她满脸的恳求姿态:“你没听我说吗,我说的是他要干不好就去联姻!”

    反过来说,只要他能坐稳那个位置,便可以不用牺牲自己的婚姻,找一个只有利益没有爱情的女孩子结婚。

    安澜悬着的心,突然松了一口气。

    谭耀阳一言不发拉着她来到一边的水龙头下面,不停冲洗她手指冒出来的血花:“冲着,不许停。”

    然后自己朝客厅走去。

    不多时,拿了个创可贴出来。

    安澜根本没将手上的伤放在眼中,关了水龙头,就见他拉起她的手,撕开创可贴,替她包上了。

    动作虽然看似粗鲁,实际很小心,很温柔。

    只不过表情看起来臭臭的,心情应该很不好。

    是她刚才说的话惹他不高兴了吗?

    安澜想道歉,但谭耀阳替她贴好创可贴之后,便走开了。

    这是一个月以来,他第一次这样背对着她。

    她看着手上的创可贴,愣了愣神。

    最后,悄然叹了口气。

    瞧,这才是他们之间最真实的关系吧,脆弱的不堪一击。

    那些所谓的美好,其实也不过是表面的镜花水月,就像那些飞舞的彩虹泡泡,看似美丽,实则轻轻一碰,便会灰飞烟灭。

    而这,就是商业联姻带来的苦果。

    她已经吃了一辈子了,绝不想再看到自己的儿子吃一次。

    她转身,朝厨房走去,她要炖个汤,待会儿去公司看看景渊,这一个月,他该是累坏了。

    也不知道适不适应。

    她是打心眼里希望谭景渊能强大起来,能替自己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