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派人二十四小时跟着他吗,那他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做普通人才是最幸福的,不是吗?”
“我说不过你。”傅靳言赌气。
宁悦摇头:“我还以为你成熟点了呢,怎么现在还这么幼稚。”
“在你眼里反正你永远是那么幼稚的,那个明浩才是成熟男人是吧。”
宁悦蹙眉:“怎么好端端的又说到那里去了,你里面的事情已经办完了吗?可以走了吗?”
“走了。”他率先抱着孩子走在前头。
宁悦立刻将孩子抱了回来:“我来抱,咱们分开走吧。”
“你——”
傅靳言气的一个人走了。
这就是这几年来他们日常的生活,每次只要一起在外面,宁悦就会和瘟疫一样避开他。
宁悦瞧着他负气的背影,也知道他生气了,但是她真的没有做好暴露在镁光灯下的准备。
看着傅靳言夜宿成长,越是优秀,她就越觉得自己和孩子的存在,会成为他不必要的拖累,而她,没有信心能够面对那些媒体的穷追猛打。
她叹了一口气,抵着儿子的头说:“对不起啊,儿子。”
“吃雪糕吧,妈妈,都化了。我陪着你。”
宁悦又心疼又无奈。
这些年,看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逐渐长成这个模样,只要每过一天,她心中的真实感就越多一份,惶恐也就跟着多一分。四年半前,傅靳言第一次让她验孕,当时没有出现两根杠,他就拿着一份婚前协议让她签,还一脸云淡风轻的说:“你既然不承认做我的女人,那我也不是什么烂好人,这个世界上本来也没有免费的午餐,
我为什么要帮你呢,是不是,人从本质上来说,都是利己的,我也是商人,总不能做亏本的买卖,你觉得呢,想要得到总先要付出。”
这哪里是什么付出和回报啊,这根本是不对等的付出和回报,都是傅靳言的付出,宁悦却没有什么可回报他的。
还说什么没有免费的午餐,这分明就是天下最大最免费的一顿午餐。
当然赌注是她一辈子的幸福。
她当时没有签,但是第二天第三天,傅靳言锲而不舍的拿出验孕棒,她的大姨妈也终于没有如期到来。
他是学医的,她的身体构造比她自己都清楚,所以第四天的时候,如愿出现了淡淡的两杠。
再后来,一切就成了定局。
孩子是不可能打掉的,一个是傅靳言决不答应,还有一个是她也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