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乐沅在车上坐了很久很久,不知道宁越要带他去哪里,他的手机也被宁越拿走了,好像宁越半路开窗户扔了出去。
他心里害怕,但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害怕的样子,担心宁越发疯,紧张的脑海里嗡嗡作响,靠在后座的座椅上一动也不敢动。
胸口砰砰跳个不停,他全身都跟着僵硬起来,一直保持着一个动作,脸色也有些苍白。
不知道宁越要带他去哪里,更不知道宁越会对他做什么。
宁越说了那句惩罚之后,就没有再说什么了,车里十分的安静,只有车轮碾压过地面急驰而过的声音和呼啸的风声夹杂在一起。
过了很久,曲乐沅在心里数了很多个一分钟,最低也有一个半小时,车子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听见一边的车门被打开,宁越下了车,然后过了一会,他这边的车门也被从外面打开,宁越抱着他把他从车上抱下来了。
“唔唔——”
曲乐沅手背在后面,被横抱起来的时候姿势十分别扭,疼得他脸色扭曲了一瞬,他察觉到宁越顿了顿,然后给他换了个没有那么别扭的姿势。
“你现在知道疼了?”
宁越语气嘲讽,抱着他不知道进去了哪里,他鼻尖前传来浅淡的墨香,宁越抱着他上楼梯,楼梯听起来像是木制的,踩在上面声音很响。
“一会还有更疼的,你可千万别哭。”
“敢哭就干.你。”
宁越这么阴郁的说了一句,察觉到怀里人僵硬起来,他眼里意味不明,进了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把曲乐沅放在了床上面。
这里是一处旧别墅,刚匆匆打扫过,角落里的积灰还没有清理干净,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型仓库。
天花板上面有天窗,角落里沾着蜘蛛网,有阳光透着进来,在地板上落下一道光影。
床上是刚换过的床单,但是还是有一股潮味,曲乐沅被丢在了床上,他手腕被磨的火辣辣的疼,靠在床上脸色更白了些。
嘴巴里堵着的布被拿掉,曲乐沅能说话了,又不敢说话,他眼上还是被蒙着布,察觉到宁越在摸他的脸。
“越哥……”他出了声。
“别叫我越哥,”宁越一边摩挲他的脸,一边用力的用力的按了下去,嗓音很轻,“你这张嘴,一句真话都没有。”
“我看用东西堵上才好,你说用什么堵?嗯?”
曲乐沅脸上被按的很疼,他又不敢叫出来,手腕还被绑着,他靠在床头,试图去挣手腕上的绳子。
绳子绑的特别紧,他只磨的手腕越来越疼,半点挣不开,完全是白费力气。
“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