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了,白伯贤如愿了,很多人如愿了,因为他的父亲战死了。
“去喝一点?”白子墨转身看见尤靠在庭院的柱子旁,虽然现在都叫他他鬼将军,但是毕竟没有正式的文书,尤并不能参与白国内部的军事会议。
不过尤也不在意,他并不是来帮白国打仗的。
“你哪来的酒钱?”白子墨下意识的问,尤的吃穿用度都来自军营,没有军饷发给他。
“你请咯。”尤走过来伸手搭住白子墨的肩,拉着他就往外面走。
“呵!”白子墨气极反笑,不过他也没有拒绝,他知道尤是好意,他也的确需要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寒城之中的居民还有一些,很多人都死在了那一晚。毕竟左军右军的精锐都无法在那么多的亡灵手中身免,又何况是一些平民呢?
两人一路走到醉君楼,此时的醉君楼早已关门并未营业。但是白子墨知道吕承还没有走,也只有他家的酒窖里能弄到酒了。
醉君楼的大门紧紧闭着,白子墨上去敲了敲,里面很快就有声音传来。
吕承一脸憔悴,自开战之日起他每日提心吊胆,更是经历了亡灵攻城,吓得心脏病都快犯了。
“少将军,你来了。”他从门缝里看来人是白子墨和尤就开门让他俩进得门来。
“叨扰了,吕叔。”白子墨一揖到底。
吕承一把扶住他:“使不得啊少将军。”
地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看样子有好几天没有打理了。吕承引着两人向里面走去,后院那里是他住的地方。
吕承拿了布在一张桌子上擦了擦:“伙计们都跑了,我这里已经关门了,不过你们想吃什么我去弄。”
“吕叔,您还是去白都吧,寒城太危险了。”白子墨郑重的说道,他很早之前就劝过吕承,可是他很是执拗。
“我吕家几代人的基业都在这里,我这一走,可能就回不来了。”吕承叹息,不是他太财迷,实在是因为在这个世道立足太难。
有人王侯公卿,有人地里刨食。他吕家几代人建的醉君楼,不能在他手里丢咯。
“您如果有事,君知会难过的。”吕君知给他来了几封信,让他务必把他爹给绑到白都去,因为他劝不过吕承。
可是白子墨出事之后昏迷了很久,一直没有顾上,今日尤说喝酒,他就想顺道把这事给办了。
“那个混小子,我不开店他哪里能去求学,倒还管教起我来了!”吕承碎碎念念的,虽然嘴上骂着,但是他安全着就好。
他一把年纪了,什么道理不懂。这世上的一切都是打拼出来的,有些时候是需要用命去拼的。
白子墨无奈,他又不能真的把吕承绑了去,只是他又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
“不说这些了,我那还有几只白鹅,我去给你们杀一只去。”吕承摆摆手,就要往后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