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还摸了摸了自己的脖子:那里的皮肤娇嫩,富有弹性,且柔软没有皱纹。

    是属于一个青春期少女特有的肌肤。

    且没有被割开的伤口。

    大约在半个小时之前,她还在二十一世纪的某一线繁华都市,的角落的边边,的一条古巷里,的一个小药店里拉着架。

    说多了都是泪,她在大城市里混的为什么会这么惨暂且先不提。起码她当初从山沟沟里逃出来还是拜对了师傅念上了书,学通了一门中医手艺当上了副店长的!一个月就算拿着两千块,在这一线大城市里面买不来一件好看衣服,但药店管饭,她也不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所以活的也滋润的很。

    再,再说了,就算是小药店,那也是百年老字号的古中医药店,一天五点开张到凌晨十二点闭门,那前来求药的人都络绎不绝。而她本着医者仁心之道,一天到晚累死累活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的悬壶济世,无怨无悔的当一个渺小的人民公仆,为人民服务。

    因为人多,难免就容易发生一些口角矛盾。

    有一味药药材毒性大,药店里开药的老先生特地说了要连续煎上八个多小时才能祛毒方可服用,怕拿了药的病人忘了,老先生特地拿了毛笔在包药的纸上又写了一遍煎煮时间。

    其实这药煎四五个小时就足够了,可总有病人喜欢煎一半就不煎了,还说什么他觉得煎多了浪费他家天然气,煎多了药效挥发完了怎么办。

    前面他们尚可以勉强理解,最怕的就是后一种不懂装懂出了事还要过来找他们算账,还言之凿凿的说了他们就是按照你们的叮嘱来的。

    因为摸透了这些不听话的病人心思,老先生干脆就写了八小时,时间被拉长,就算他们偷工减料,那也不会短到哪里去,也能够保证毒性祛完,当然真的认认真真煎煮了八个小时的也没有什么问题。

    那病人拿了药,带回去,家里人煮了。

    好家伙这次他们更过分,煎了两三个多小时就觉的好了。他们说炖肉都没这么费劲,别说煮几味药了,现在的医生就喜欢忽悠病人,吃不准是为了消耗他们的耐性然后让他们主动去找医生开更贵的药,让医生赚更多的钱。

    好了,这下时间不够药材毒性没祛干净,病人连喝三天。一下子就喝的翘了辫子。躺在床小眼一翻,小腿一蹬,小脖一扭,就彻底和这个美丽的世界说了再见。

    喝药喝死了,家属第一时间自然是抄家伙去药馆讨个说法,最好能赔他们百八十万的,不然这事就过不去!什么狗屁医生,知道那是毒药还敢给他们开,这不就一开始心怀不轨想要弄死他们么?!你们这医生怎么当的?!

    官司还是刘木风和他们打的呢,结果一查,问题出在病人身上,病人败诉了。

    公了不行,极其狂躁极其不服气的家属们决定私了。在一个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夜晚集结了一队人马抄了几把菜刀冲进了医馆。

    反正他们就是要钱要赔偿,一百万起步,不然这事甭想结束!

    刘木风偷偷瞅了瞅自己攒了大半辈子就十来万还不够赔偿人家两条胳膊的的总资产,又悄悄替自己抹了一把辛酸泪后,准备对那些人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结果人家不接受文斗,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武斗。医馆的人和那些家属越说越激动,之后就抄家伙干了起来。刘木风挡在他们中间拉架,眼看着拉不住了,于是她选择了当场报警。结果刚打通电话,她的耳边就听到了几句脏话,还说她竟然敢叫人?!她下意识回头向那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就只见得一把菜刀直直向她的脸颊劈了下来。

    之后……之后的事情太血腥,就不说了。她只是麻木的记得最后一刀砍断了她的脖子。

    一刀子下去,再次睁眼,自己就来到了当初自己选择进城的那一天。

    她这是无意之间真的卡bug卡回来了?!这么牛逼的吗!

    刘木风有些不相信,碰了碰自己刚刚被磕破的膝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