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向晚不动声色地按住卡片另一端，这是她志在必得的东西。
“如果公安掌握了实验相关证据，准备对黑金会采取什么行动呢？”
“放心，公安的目的只是消除可能的不安定因素，而不是制造更多的混乱，所以暂时不会对贵组织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向晚瞎编了一套说辞，暗自发力扣住指尖下那枚黑色卡片。
黎明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眼中不知是失落还是其他情绪，最后他默默松开手，任由她把卡片夺了过去。
“里面是什么？”向晚拿出备用机，把存储卡塞了进去，若无其事地环视了一眼四周。
“我们要面对的东西。”
向晚打开一段监控视频，看场景似乎拍摄于实验室外的一角，监控内一个人——或者说是人形生物——仓皇地闯进了镜头里，一边嘶叫，一边伸出长而锋利的前爪刺入自己的后背，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反复摸索……
“这是其中一个实验品？”向晚微微皱了下眉，“他在找什么？植入在体内的芯片？传感器？定位装置？”
片刻后，全副武装的安保人员也出现在了镜头里，最后那个人形生物终于挖出了一团鲜血淋漓的东西，他扣紧前爪碾碎那团血肉，然后拖着负伤的身体飞快地逃了出去……
向晚滑动屏幕，后面还有几段视频，有的实验品看上去跟正常人别无二致，有的实验品看上去面目狰狞，鉴于她之前已经遇到了一个会飞的丑八怪，向晚情绪很稳定。
“这几个实验品应该不足以涵盖所有类型？”向晚接过酒保手里的马天尼，等他走后接着问，“况且实验品既然有意识地把追踪器处理掉，应该也无法准确定位了？”
“能被追踪到的实验品基本已经被组织抓捕回去，根据我们能监测到的实验品生命体征数据，流窜在外的实验品小部分已经死亡，但大部分都还潜伏在人群里。”
“我就想知道实验品之间存在某种共性吗？比如共同的弱点？”向晚用指尖敲了敲吧台，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同组的实验品可能存在共性，不同组的大相径庭。”黎明说，“我的权限有限，也很难把数据不留痕迹地拷贝出来，为了不引起组织怀疑，可能暂时只能提供一小部分资料。”
“你真的是会长而不是个吉祥物吗？”向晚从没这么无语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的确是个吉祥物。”黎明跟她碰了碰杯。
向晚：“……”
“不过好消息是，因为不确定逃出去的实验品会不会意外暴露在公众面前，组织暂时还不敢冒险重启实验。”
“那可真是个好消息。”向晚一口气喝干了杯中的烈酒，神情郁闷，“至少不会制造出更多怪物。”
黎明见她一杯接着一杯地豪饮烈酒，侧过头低声问：“你今天没有开车来吗？”
“开了。”向晚沉迷在酒精的芬芳里，渐渐流露出迷醉而愉悦的神色，以她的酒量远没有到沉醉的时候，她只是贪恋酒精给她的微醺感，影子部门的乌鸦们要不纵|欲过度要不嗜酒如命，只有狂暴的欢愉能抚慰他们紧绷的神经。
“那人来接你回去？”
“谁？”向晚纳闷地挑起眉，用指甲敲了敲酒杯，表示摸不着头脑。
“之前你说去哪都得吸二手烟，所以我猜你身边应该有个常抽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