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桂萍的脏衣服放她屋里,没人给她洗,她就没得穿。
发现这一事实真相的刘桂萍,抱着一盆脏衣服,气冲冲的站在院子冲周子青瞪眼,嘴里骂咧咧的,“白眼狼,小畜生,翅膀没扎翎,就想要学人飞?早晚摔死你个小B养的....”
“你胡沁什么,你放着回头我给你洗。”徐奶听不得刘桂萍嘴里说出这么难听的话。
不知道徐奶的那句话惹着她了,刘桂萍眼睛瞪得像铜球,愤愤叫嚷着,“我用得着你给我洗衣服?我自己没长手怎么滴,还是我不会洗?合计你端着一盆衣服,去河边洗衣服,别人一看盆里全是我的衣服,还不知道背地里怎么埋汰我呢。以后,我的衣服自己洗,你们都是尊贵的人,我可使不起。”
说完,又狠狠刺了一眼周子青,抱着盆去村里大河塘那洗衣服。
村里河塘镶了石头边,铺了几块石头板子。边上有两棵大柳树,夏天的时候,枝叶茂盛,阴凉习习。村里人习惯早上,晚上到这洗衣服,或是一群人坐着闲聊。
刘桂萍端着盆过来的身影,大老远的就看到了。几个妇女就这之前闹出的事,聊了几嘴,巧了西边大嫂子也在洗衣服,看到刘桂萍,故意大声接话,“黑心肝的人,多少年住在人家家里,恐怕都忘记宅基证上户主名字吧。就一个老实听话的女孩,你说能碍着什么事?两口子合起伙虐打,黑不黑心?这样的人死后必须下十八层地狱。”说完还狠狠往地上呸了一口。
旁边看到刘桂萍过来,赶紧用胳膊肘捅捅她,示意她别说了。
西边大嫂子可不是一般人,去年被刘桂萍挠了一脸血沫子,憋了一年的火,哪能这快消气。不仅没停下,还仰着脸主动找上门去。
“刘桂萍,定下日子没?两家住的这么近,要是定下好日子,就说一声。地上活忙完了,到时候我和我男人都去帮忙。”西边大嫂子揉着手里衣服,翘着嘴角洋洋得意的看着刘桂萍。
旁边人大多看热闹,火没烧到自家,不着急,看别人热闹就不嫌弃事大。还有那种二百五,不长脑子,跟着起哄架秧子的,跟着叫唤,“是啊,到时候叫上我家的。”
刘桂萍一向和西边大嫂子不对眼,光听她这阴阳怪气冷嘲热讽的调调,就知道不是好话。可好不好话,她没听明白,撇着嘴问了句,“说什么定日子?我家有事也用不着你帮忙。”一肚子坏水的狐狸精,还把自己当成小白兔,我呸。
“搬家不得选个好日子么?你都这么不讲究的,也对,讲究的人做不出不要脸的事。不过,你哪天搬走可得告诉我一声,我放挂鞭炮去去霉气。”西边大嫂子眉眼一挑,讥讽冲着刘桂萍笑笑。
刘桂萍现在还听不明白就是个傻子,洗衣盆往地上一扔,气急败坏的指人骂道:“你个臭+表子,听哪个绝户不要脸的乱说话,我搬什么家?我在我家住的好好地,你搬走我都不搬。”
“还做半日梦呐,回去翻翻宅基证,看看上面是你名字么?对了,宅基地肯定你找不到,因为压根不是你家的。你住别人家,还住的这么理直气壮理所当然,脸皮真够厚的。我要是青青啊,被人这么虐待我,一准把人撵走,该死那死哪。赖在别人家里,还好意思欺负人。赶紧回家收拾收拾,做人得要脸,别等人出声撵。”
“房子宅基证上的名字早改了,早就写上我家男人的名字了。你知道个屁啊,你个臭+表.子....”刘桂萍气急眼,伸手就要上去撕人。
旁边看热闹归看热闹,打起来可不好。赶紧拉着拽着把两人分开。
西边大嫂子被人拉着到一旁,就这样还挑衅冲着刘桂萍叫喊,“糊弄谁呢,村里压根没有你家宅基证变更书,我要是你,这会哭死上吊去。没脸活!就你这样的黑肝黑心的毒妇,我就看着你什么时候被撵出去。青青现在小,可过两年就不小了。你和徐长胜怎么打她的,她都记心呢。到时候你不想走,警察开车把你接走,哈哈哈哈,我就等看你那一天了。”
“我撕了你的臭嘴,臭+表+子,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把我撵走。放开我,我要撕碎那个臭+表+子。”
“我等着你被警车接走坐大牢去,哈哈哈哈...”
周子青和徐奶用两个竹筐装着玉米,在堂屋里搓玉米。只听到大铁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刘桂萍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进来,大吼大叫一声,就把盆带衣服的往院子地上砸。砸完还不够,咬着牙上脚又踩又跺,啊啊大叫着,完全像个疯子似的。
徐奶一看,赶紧拉着周子青躲进里屋去。
刘桂萍神经病似的在院子里发泄一通,喊完叫完,横眉怒眼的冲进堂屋里,粗喘着气,刚缓和一下说:“妈,把家里宅基证给我。”
徐奶奶坐在床边,硬按住要起身的周子青,皱着脸劝她,“你要宅基证做什么?咱们好好过日子,别闹腾了桂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