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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紧急召回的命令,我带着小队从西线回到首都,才知道我们正准备渡海攻击Ai欧尼亚。
「一切就绪後,我们在某天夜里出海,很快便从Ai岛南边偷渡上岸。
「起初,战事和总指挥的规划相同,料不到我方跨海偷袭的艾欧尼亚措手不及,组织不出像样守势。我军很快便攻下半座Ai岛。
「但是,过於顺利反而造成问题。
「太过大意,想直攻北边都城了结战事的分指挥们私自决定进军,却因此把战线拉的太长,Ai欧尼亚守军这时也集结完成。结果我方攻势顿挫,战局陷入僵持。
「对方进一步利用我军战线过长这点,配合对地形的熟识开始游击作战,补给线及占领区成日SaO扰不断。於是,总指挥为收拾残局,派出直属军巡守後方──同时对各村庄展开镇压。」
「作为分队长的我,也为此离开前线。
「每到一座村子,我便按照命令,要夥伴把有反抗可能的人全抓起来,再把老弱妇孺赶到村里的集会所。接着在其他房子外堆起柴火,把可能藏匿敌军的地方一尽烧毁。
「老幼集中监视,成年者则按状况决定,若能管理就强迫他们工作;但如果不能管理,最後就把他们送到处刑台上。
「有时──有时因为人手不足,我也要负责刽子手的工作。」
「……在那,我就是做着这些毫无荣誉可言之事。
「根本不是战争。
「根本只是杀戮。
「没有对等的立场。
「双方的价值不存在。
「没有身为人的尊严,一方像是工具,一方则像是等待处理的瑕疵制品。
「就像我一样。
「就像在行刑台上,在我面前那人一样。」
「但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同样是为了诺克萨斯,我应该要毫无迟疑、毫不犹豫地做着这些事才对。
「但为什麽?
「为什麽我会一直想着一些毫无意义的事;想着我现在做的到底是不是对的?
「明明不该这样怀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