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深深地注视着李积。
人老成JiNg,原来老头儿什麽都看得透彻。
“爷爷谬赞了,孙儿不过是凭本心做事,觉得该做的事,一定会去做。”
“哈哈,好,今日老夫终於可以坦然承认,我李家果真有了一位麒麟儿!”
李积哈哈大笑,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然後进了房门探望刘阿四去了。
一直站在房门外的薛讷和高歧,将祖孙的对话听在耳中。
薛讷出身将门,受其父的影响,深知Ai兵如子的重要,对李钦载接回刘阿四的举动不足为奇。
高家自高士廉以下皆是文官,文官的眼里不是阶级就是利益,今日李钦载的举动,委实令高歧不解。
不过听了祖孙的对话後,高歧目光闪烁,神情陷入沉思中,不知在想什麽。
今日出门前,李钦载扔下的那句话,“让人高贵的,不仅仅是出身。”
此刻高歧终於对这句话有了些许领悟。
李钦载脚步匆匆去了後院,薛讷和高歧像两块甩都甩不掉的狗皮膏药,Si皮赖脸要跟着。
李钦载没办法,俩货都交了饭钱,把他们扔出去不合适,还没管饭呢。
到了後院自己的院子里,李钦载大声吩咐丫鬟准备纸笔。
刚喊出口,院子里的丫鬟下人们脸sE立变,如同听到冲锋号似的全都冒了出来。
两名身形魁梧的下人自以为不着痕迹地拦住了薛讷和高歧,俩货呆怔片刻,接着B0然大怒。
“两位少郎君息怒,二夫人有吩咐,若五少郎传纸笔,任何人不得靠近五少郎的屋子,否则打断腿。”下人不卑不亢地道。
薛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清楚,我!我薛家的!跟你家五少郎b亲兄弟还亲,我也不准进去吗?”
下人躬身赔罪,但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薛少郎恕罪,二夫人说了,任何人!”
最後仨字咬得很重,显然不可商量。
三人继续扯皮,房门突然被踹开,李钦载一手握着笔,暴躁地喝道:“吵什麽!谁再吵我弄Si他!”
李钦载发火,下人被吓坏了,连薛讷和高歧都噤若寒蝉。
回到屋子里,李钦载用毛笔的另一端挠头。
前世那玩意儿怎麽造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