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晟因为会武功,所以是认得穴位的。他站在一旁,看叶雨潇施了一会儿针,猜出了她的用意,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你这还真是要让他生不如死啊。”
“那你怕不怕?”叶雨潇瞥了他一眼,“以后你要是管不住自己,我就趁你睡着了,也给你来一针。”
他会管不住自己?收复前朝失地的时候,军队里可是有军妓的,他如果真做点什么,她根本不知道。可即便这样,他也没做出过对不起她的事情来。
欧阳晟面对叶雨潇的“警告”,坦然得很,只是默默地为石原哀悼了三秒钟。他惹谁不好,非要惹到叶雨潇身边的人,只能怪他太没眼力劲了。
叶雨潇很快施完针,带着欧阳晟和奴仆们撤出牢房,再次去见了京兆尹。
京兆尹是个聪明人,根本没有问叶雨潇秘密去见石原究竟做了什么,只是问她:“王妃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您客气了,不过我的确还有一个问题想问。”叶雨潇道,“石原关在牢里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人来看过他?”
京兆尹亲自查看了一下记录,回答她道:“有,石家的一个奴仆来看过他,名叫石西。”
叶雨潇默默地记下,谢过京兆尹,登车返回平南王府。在车上的时候,她和欧阳晟双双揭下人皮面具,把装束换了回去。
此时牢中的石原刚刚从昏迷中醒来。他摸着头上巨疼无比的大包,仔细查遍了全身上下,却发现自己完好无损,只有先前水火棍打出来的伤痕,不由得满心迷茫。
这牢头特意跑来一趟,难道就只是为了给他一棒子?
这时候的叶雨潇已经回到了平南王府,自然无人替他解答。
平南王府的威虎堂里,所有长辈齐聚,而小辈中除了顾元朗,其他的人都不在。叶雨潇一看这阵势,就知道顾元朗已经把薛芳苓事件的真相,全都告诉他们了。
他们是和薛家定了亲的人,享有知情权,的确应该知道真相。
叶雨潇和欧阳晟走进堂中,唤了诸位长辈一声,给他们行礼。
“潇潇,听你大表哥说,你去解决薛芳苓的事了?”平南王妃问道。她连名带姓地称呼薛芳苓,可见对薛芳苓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这门亲事,大概已经黄了。
不过对于薛芳苓而言,成不成亲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要做的是,把石原对她的影响降到最低,让她有脸面,有勇气活下去。
叶雨潇想着,回答平南王妃道:“是,外祖母,我已经做好了前期的准备工作,现在可以放心大胆地状告石原了。”
“状告石原?!状告石原奸污了薛芳苓?”平南王妃吃了一惊,随即腾地升起了希望,满怀期待地问道,“薛芳苓被石原奸污的事是假的?”
“不,是真的。”叶雨潇道。
平南王妃瞬间失望:“既然是真的,那我们怎么敢状告石原?一旦对簿公堂,知道这件事的人不是会更多吗?”
韩氏表示赞同:“虽说我们不是在意虚名的人家,但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们还是尽量把影响降到最低吧。”
平南王点头道:“不错,此时宜私下解决,不宜大张旗鼓。”
江氏看了看叶雨潇的表情,对众人道:“潇潇不是那等莽撞的人,她既然说状告石原,肯定有她的道理,我们不妨先听她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