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到根系,眼底明显闪过一丝心虚,却依旧不肯松口,“《杂经异草论》乃是皇家医书,寻常人等无法窥见真颜,至于究竟有没有公主所说的日落草,还不是由公主说了算?”
“既然如此,本公主无话可说。”
就在众人以为江垂垂要认下这桩罪的时候,她突然笑了,抬手就撸了一把落婴草的叶子,走到那老者跟前,“既然你说这是对寻常人无异的落婴草,那就自证一下,吃了它吧。”
“这么一把,应该能哑得透透的。”这句话,她说得有些轻,靠近的人却皆是听了个明白。
江淮快速配合,接过她手中的草叶,“垂垂,这种小事交给下人去办就好。”
说完,他转身将东西交给了身旁的一个侍卫,“你去,给那老东西尝尝。”
侍卫领命,步步逼近,方才还一口咬定的老者此时却是露出惊恐的表情,满是抗拒。
这下,众人倒是将他的反应看了个清楚。
“爹爹,女儿瞧着安荣公主所言不假,不妨再寻个大夫瞧瞧。”事情真相渐露,林婉清适时站了出来。
老者脸色发白,恰巧这时,宫里的太医到来,诊治一番后,确定这小产是因为酸食过多,与花草并无干系。
真相大白,众人看向江垂垂的眼神,似乎多了些异样的变化。
“林相,今日之事,还请你给出个交代,安荣,可不能如此平白无故受冤!”江淮的声音带了些威压,面上满是愤然。
忽视那些想要前来示好安慰的人,江垂垂拿了彩头就要走。
“公主留步!”林婉清匆匆追了上来,面色透着一丝急切的焦色,“今日之事,相符定会给公主一个交代,还请公主莫要放在心上,婉清改日入宫赔罪!”
她身后的丫鬟适时将赔罪的礼盒递了过来,江垂垂扫了一眼,身后便有侍卫上前端过。
“今日我有些乏,先回宫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江淮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瞧着她面色确实不大好的模样,道:“垂垂,听说这锦绣坊又出了一批新料子,要不要去看看?对了,那珠宝斋也进了许多新首饰,还有……”
“我想一个人静静。”
她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江淮接下来的话,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江淮顿在原地,错愕了一会儿,又跟了上去,“垂垂,你要是不想逛铺子,不如去天池游湖?想狩猎也成,我这就……”
“我不想。”
这三伏天,出去狩猎?江淮的脑子没坏吧?
她径直上了马车,刚上去,便被里头的高温闷得退了出来。
“骑马,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