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教官,第一天我就要用枪?”张芽楞有些诧异的问道,虽然枪这个东西对于张芽楞来说绝对是个新鲜玩意,张芽楞对于枪还是比较好奇的,而且一般男孩子都会觉得枪是一种很帅气的武器,不过张芽楞还是觉得这种训练进展的是不是太快了一些呢?
“对着那个15米的靶子,今天你的任务是打完100发子弹,要求,必须都在7环以内,有一个不在的就补上一个,什么时候打够700环,什么时候你就可以走了。”杜雷指了指张芽楞前面的那个靶子对着张芽楞说道,然后就不再管张芽楞了,也不去训练张芽楞如何拿枪如何瞄准,只是在那里把一梭一梭的子弹从那个军用袋里往外拿,落在桌台上堆成了一个小山。
张芽楞看看手里的枪,然后又看看远处的靶台,望着一旁自己忙乎的杜雷,丝毫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凭借着自己的认知和之前看电视里面的印象,张芽楞抓起沉甸甸的枪,对着远处的靶子,叩响了扳机。
啪!由于是张芽楞第一次打,所以没有意识到枪具有的后坐力,整个枪口由于惯性向上飘去,张芽楞这是感觉到一股力量压迫着自己的手腕,然后就听到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
杜雷和张芽楞同时向靶子那把看去,靶子上一点痕迹都没有,但是天花板上的那个吊灯却是被打碎了,碎片还在一点点的往下掉。
“挺准。”杜雷撇了一眼张芽楞,然后就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埋头干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芽楞被杜雷这么一说,有些不好意思,脸有些发烫,没想到自己的第一枪不仅连靶子都没打到,而且还打碎了一盏灯,实在是太糗了。但是另一方面,张芽楞发现自己手里的这把枪,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首先就是开枪的时候声音不对,完全不像是昨天杜雷开枪的时候那样,一点火药的感觉都没有,也没有看见什么火光。其次,张芽楞也没有问道硝烟味,正常情况下,填充火药的枪支在开枪的时候由于子弹的高速旋转带动周围的空气,会使子弹头脱落后剩余的硝烟跟着气流向后扩散,也就是说,如果是正常情况,在开枪的时候是会问道硝烟的味道的,可是张芽楞什么都没闻到,张芽楞疑惑的看着手里的枪,但是怎么看好像都是真的枪,质感、重量、样子好像都和昨天自己亲眼所见的一模一样。
“杜教官,这把枪好像不太对劲啊您确定这是一把真枪么?”张芽楞抱着怀疑的态度对杜雷问道。
“不是,我也没说这就是真枪,就以你的准度拿真枪太危险了。”杜雷撇了一眼张芽楞谈谈的说道。
“那这是玩具枪?”张芽楞又追问了一句。
“高仿真枪,材质和结构与真枪相同,弹夹和滑膛是改造的,子单用的是合金弹。”杜雷倒是很意外张芽楞能够这么快的发现枪上的不同,要知道这把枪是特制的,与普通枪支除了弹药上几乎都是一样的,就是弹药也做成了和普通子弹一样的形状,一般人是很难发现的,就算是那些经常用枪的人都可能把它搞错,可以做到以假乱真,张芽楞只打了一发子弹,而且还是第一次接触枪支就能敏锐的发现,杜雷在心中暗暗地赞叹了一下。
“哦”张芽楞听着杜雷的介绍点点头,看着手里枪,不知道怎么,在听到这只是仿真枪之后,张芽楞的心里有了一些小小的失落,但是很快张芽楞就调整过来,什么事都得循序渐进,一口吃不成个胖子,这点道理张芽楞还是懂的,于是又举起枪瞄准起来。
啪!啪!啪!啪!射击场里开始响起不停地[枪声],而且这一次再也没有出现灯被打碎的声音,这个声音从上午一直持续到下午。
张芽楞揉了揉已经有些抽筋发疼的手,揉了揉已经有些发泄的眼睛,看着已经打光的10个弹夹,张芽楞不禁长舒一口气。他今天一共打了200发子弹,才勉强能够打到700环,而且不少都是杜雷将一部分6环也算进了7环内。张芽楞感觉自己的手现在连简单的握拳都会很痛,即使不是真枪,那种作用力也让张芽楞的手非常的吃不消。眼睛就更不用说了,15米外的靶子需要瞄准,而且张芽楞为了追求精准度,每次都要瞄准很长时间,目标本来就小,长时间盯着看,眼睛都有些花了。
“不错,今天的任务完成了,明天继续。”杜雷看着桌台上面摞着的十几张靶纸,从一开始都在靶子的外围到慢慢地能够打在比较靠近中心的位置,张芽楞第一天的进步就让杜雷看在眼里,虽然前几个弹夹打的七零八落,甚至把远处靶台后边的枪都打的惨不忍睹,至少张芽楞还是坚持下来了。对于张芽楞这种坚持的狠劲,杜雷还是很满意的,勤能补拙,张芽楞的基础如果在杜雷看来只有d级,但是在努力刻苦上,张芽楞足可以评定在a,对于张芽楞,杜雷相信在一个月之后,他会脱胎换骨。
“是。”张芽楞忍着疲乏的身体和疼痛对着杜雷很坚定地说道,对于坐在轮椅上的他来说,今天运动量确实很大,他的衣服都已经湿透了,身上也变得黏黏糊糊的,有些还没有好透的手术伤口处传来隐隐的沙沙的痛。
“恩,走吧。”杜雷用对讲机招呼外面等待的人把张芽楞推走,然后自己开始打扫射击房,收拾被打光的弹夹和还留在靶台处的合金子弹,这些子弹做起来都不容易而且可以多次使用,所以要珍惜着用不能随意的浪费,每次打完之后都要收集起来重复使用,只不过收集子弹的活确实很麻烦很累。
张芽楞回到自己卧室之后,就很快有专门男佣人过来给张芽楞洗澡,这种洗澡很简短,就是用温热的毛巾帮张芽楞擦拭全身,因为手术伤口没有完全好透,所以还不能全身沾水,随后给张芽楞换上了新衣服,医生也来过给张芽楞检查身体,并且给伤口处换药。
做完这些之后,张芽楞已经非常的疲倦了,但是张芽楞依然坚持着打开那本全英文的书,就着床头橘黄色的等一页一页的看着,不时拿起那本厚厚的字典查着,不过每次拿起那本厚字典的时候,张芽楞的脸上都会哆嗦一下,因为手实在是太疼了。
徐媛推开卧室门的时候,看见张芽楞还在那里聚精会神的看着书,徐媛没有打扰张芽楞,只是安静的退出了房间。张芽楞看的很认真,即使这是手术之后头一天这么累,累到都已经有些虚脱了,但是张芽楞的表情很坚定,因为他在下一局很重要的棋,每一个棋子都要落好,为此他必须比对手付出百倍的努力才有可能将死对方。
这一个夜晚,很多地方的灯都依旧亮着,在夜空下久久没有熄灭,钟伯依旧在办公室里批着一份一份的文件,时而皱起眉头时而陷入思考;杜雷在射击场里一点一点清理着张芽楞白天时间打的合金子弹,然后把他们一个一个的装进空空的弹夹;卧室里张芽楞还在嚼着那些看不懂的单词,时而默默的对着口型,时而翻着字典;而徐媛,在楼下的厨房里为每个人准备着热乎乎的夜宵,煤气灶的火焰让她不停地擦汗。
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路上,走的很坚定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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