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远之白天才骂过她是个没有亲情的畜生,她这会还赶过去只会让郁远之更觉得她虚伪罢了。
她想了想拉着被子又躺了回去:“现在陈氏那必定忙成一团,这会我过去也是无用,明日一早再过去瞧瞧就行。”
“好,小姐放心睡便是,奴婢在外间守着。”
郁静娴安然点头,缓缓的闭了眼晴。
翌日。
桅儿轻轻的将郁静娴唤醒,捧着衣服边往她身上穿边说道:“昨夜的事闹的大起来,听说后半夜的时候连老夫人都惊动了,小姐还是先过去瞧瞧吧,屋里预备着早饭,小姐回来再用。”
桅儿担心老爷因为小姐昨夜没去又借顾发脾气,郁静娴并不在乎,坐着醒了醒神后,说道:“先去祖母那瞧瞧再说。”
“小姐,老爷那必是又会找你的不是......”
郁静娴系着扣子,转头看向桅儿,哼笑道:“我去与不去他都会找我的不是,即是如此,我又何必在意他如何。”
“祖母?”
郁静娴来时,郁老夫人面色腊黄不住的叹气,见着她时脸色稍稍好转些,知道她定是要问昨夜的事,郁老夫人便先开了口。
“你昨夜没去是对的,原我也不打算让你过去的,闹了一晚上不得安生。”
“昨夜到底是怎么了?还未到临盆之时,可是惊了胎气?”
提及此事,郁老夫人脸上遮掩不住的戾气浓重起来,气氛也变得严肃起来,冷着声音说道:“不必等到宝清养好伤了,今日就将她送走吧。”
对于祖母的决定郁静娴并不反对,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祖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郁老夫人两腮微鼓,最后才开口道:“陈氏肚子里的孽障并非是你父亲所出。”
郁静娴的睫毛微微颤着,露出讶异,低声道:“这,可有证据?”
郁老夫人冷哼一声:“她肚子里的便是证据。”
说着,郁老夫人便将事情的本末说与她听,陈氏昨夜并非故意闹起来的,但自从她被禁在院子里,五日里总要有三日不舒服,时间久了大家也都觉得她不过是想让郁远之心软些,才会这般闹。
可昨天放里陈氏刚要睡下,突然觉得腹中疼痛难忍,她自己心里有了猜测便不敢声张,忍了片刻后整个人都犹如被水洗过似的,冷汗不住的往外冒,最后还是负责看管她的婢女害怕担了责任才派人去找郁远之的。
那婢女没了主意,各下找人,这才也吵醒了郁静娴和郁老夫人。
可坏事也坏在此事上,郁远之再如何对陈氏可对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却不会不闻不问,当即派了自己身边的人去寻大夫。
那大夫来了没片刻,便只摇头说:“此时还需要个接生的稳婆来。”
若按陈氏所言,此时产子必是早产,郁远之再三和大夫确认之后,那大夫坚绝认定是足月待产,找来稳婆后也说是腹中胎位不正,子大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