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将所拿之物乃是一根幻狐狐毛,受了苏香祭炼,那等神通对之道门修士自然是不值一哂,可若是用其擒杀那凡俗将领自然是马到功成,唯独担忧的便是莫让那道门修士援手而来便可。
赵将将狐毛藏在手心之中,提起三亭大刀一路高声大骂,一路朝着这黄化元直奔而来。[]
二人锤枪相交,打得是一个火花四溅、难解难分。这赵将倒是长了两个心思,也不与其久战,当即是卖了个破绽,任凭那西瓜锤当胸砸来,装出一副免礼支撑的模样,更是硬吐出一口鲜血,整个人拨转马头也不回营,似乎是神志不清一般朝着那场外奔去。
心中犹豫得二三,这黄化元看着那马上身影摇摇欲坠,心中一狠,也不听从劝阻,执意拍马追来,手中那布袋亦是作势欲起。
这黄化元堪堪奔出一箭开外,那赵将回头瞥见,紧拽得这狐毛几下,听了苏香所言,将那狐毛死命朝后扔去。
众人眼中,只见一道银光炸开,这赵将挥着那三亭大刀当胸就是一下,那黄化元似乎如同木人一般,不闪不避,当即是穿胸而过,死于非命。
此法奏效,那赵将斗气高提,举起这三亭大刀将黄化元尸身挂于刀身,绕着那城外跑得一圈,见那一干的贼将蜂拥而来,当即是手腕一抖,那刀锋直接把黄化元剖开了两半,以枪尖挑起那布袋,转身便跑。
可怜这黄化元本是绿林草莽,投身军中本想获得几分功名,哪知这首战告捷还未等得圣旨降下,竟是重入轮回去了。
赵定坤一面抚掌大笑,一面是下了云台,待这赵将将那布袋交上,其封赏之后,提着那布袋重又回了中军大帐之内。
“果是个好物件,若我等也有个几只,怕是能将这坠天城通通给装了去,”苏香一手拿着那布袋,低头细细打量,口中亦是啧啧称道。
这布袋倒是制作并非何其精巧,只不过用了那纳须弥于芥子的神通之法,而后用了那神异材质炼制而成,这等法宝在道门修士眼中自是不值一提,可若是交在那寻常将士手中,倒是显得神通广大起来,只因任何法宝皆要道元或者是那妖元催动,而这布袋你只需将其对人抛起变成。
“仙家可有法依样画葫芦给寡人做出那么几个,让我等一应将士也尝尝鲜,摆摆威风,”赵定坤惬意一笑道。
苏香等人闻言,当即是对望几眼,一个个皆是心中苦笑。若是她等人胆敢如此,莫说往后那天劫之时,便是此时那城内道人怕是要联袂杀出。若非是那道人现行将这法宝赠予那凡俗将士,这一根狐毛苏香也是不会借出的。
那老太监拿着圣旨跟着那小校本是要寻那黄化元宣旨而来,还未行到墙根之下,便听得那黄化元已然身死,并着那仙长法宝亦是丢了,这老太监浑身一激灵也不再去详看,扭头急匆匆的回了赵元所在的大殿之中。
“废物!这黄化元当先开夸下海口,怎的如同草包一般不济事!”赵元听了老太监回禀,当下又是一巴掌拍在身旁桌案上。
“陛下莫要动怒,那法宝不过尔尔,那敌将所用妖法不过旁门左道罢了,不足为惧,我等只要将其拖在此地,待那穆族攻来,自然是水到渠成,况且那妖孽若无猜错,怕也逃不过这恢恢天网,”一老道抚着嘴边长髯,怡然自得的说道。
赵元若无这些道人扶持,又怎敢与赵定坤争锋,此时其一颗心皆是系在了这几个道人身上,闻言当下神色才是稍稍缓上了几分。
“前些时日,我道门中一神通万千的前辈遭那妖人重伤,这些时日一应的前辈、师尊皆是在齐心施出援手去救治那前辈,所以才无暇分身,只要那处事态暂缓,挪出手来,这一应的妖孽不过土鸡瓦狗,不堪一击,陛下放心便是,”这道人娓娓道来,当即是让赵元心中又是大定。
“那寡人此时应当如何?”赵元而后又是问道。
“当攻心为上,”这老道意味深长的说道。
“攻心?何为攻心,又如何攻心?”赵元疑惑不解的问。
“其若要保存自身自得从坠天而入,那数百万的将士家眷可皆在国中,你若能将那一部分将士家眷带来,而后晓以大义,其无心攻城之下,殿下自可高枕无忧!”
“妙!大妙!仙长此计果然非凡,寡人怎的就未曾想到,那一班臣子可算是白食了寡人的俸禄。”
赵元这番话一说完,这道人脸上顿时隐然一红。他提出此计也是无法可想之路。自身几人涉身这凡俗征战之中,那杀孽过多,或多或少皆会牵涉自身,其心中自然是想能少遭杀孽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