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孟一点也不害臊,抬眼就“嗯”了一声,顺便还问:“哪种卖的最好?”
“这个,带卡纸带荧光笔,还送一卷胶带,图案随你选。”阿姨搬出来一盒手账胶带纸,“主要是这胶带,现在女学生都喜欢玩这个,你贴情书上送过去肯定不会出错!”
“啊……”顾孟笑道,“那男孩子呢?”
“……啊?”阿姨对着他眨巴眨巴两下眼睛,顾孟笑得贼几把坦然,她收回视线,在盒子里挑了挑,挑出三卷胶带,“那这几种,星空,简单。”
顾孟看了看,拿了两套信封,顺手又抓了几卷胶带,“那都要了,单独买。”
正要付钱的时候他往旁边瞥了一眼,看见一本画本。
封面是一片素米色,只在角落画了一只伸懒腰的猫。
顾孟说:“这个也要,然后麻烦再给我一套水彩……算了,彩铅吧,给我拿一套,谢了。”
老板:“???”
你这是在干嘛?
顾孟也没想干嘛,他只是付账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之前加窦雪梅的时候,看见的那副骨瓷小猫。
画工很稚嫩,冥冥之中他就觉得是他深哥画的。
顾孟学过画,准确来说他小时候什么都学过。
老妈对他一度抱有过很大希望,将近乎病态的爱全都投射到了他身上,他的童年其实根本就不洒脱。
顾孟拎着一袋子信纸画本彩色铅笔和手账胶带进选修课教室的时候,化学老师差点以为他教的其实是美术课。
顾孟笑了笑,抱歉道:“杨主任留了我一会,对不起老师,我迟到了。”
杨·工具人·哪里需要往哪儿搬·文斌
实惨。
化学老师懵了半晌,“快回位置上坐着。”
邹洋给他占的位就很离谱,说着要离他深哥近,但却跟他隔了个十万八千里。
窦深在最后一组最后一排趴着睡觉,邹洋给他占的位在第三组倒数第三排。
既不看到他深哥后脑勺,也不能说小话。
顾孟气笑了,经过邹洋身边的时候压低声音来了句:“你跟我闹呢?”
邹洋讪讪道:“人太多了,实在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