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默言脑袋一个劲儿的往席镜川脖子里拱,席镜川嫌弃的推挡着,越发觉得这人缠的要紧,自得了便宜之后越发不要脸起来,得空就上,简直让人无可奈何。偏偏还软硬不吃,席镜川别管是明示还是暗示都说过无数遍了,自己对他没那个意思,顶多只能做搭档,可对方却从来没有听过,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似乎吃定了他打不过又开除不了一般。

    长期以往下去,席镜川对自己的贞操问题十分担忧。

    “不好了师伯,不好了!”王金根着急忙慌的冲进来,见到曲默言压在席镜川身上,似乎在亲吻脖颈的模样,瞬间又退了出去。

    “抱歉抱歉,我什么都没看见!”

    “回来!”席镜川黑着脸咬咬牙,将曲默言一把推开,正襟危坐起来,将王金根又重新叫了回去。

    王金根捂着眼睛,露出手指之间的缝隙,转过身来,见到两人确实正常了之后,才松了口气的放下手来。

    “你最好有什么大事。”曲默言在一旁咬着后槽牙威胁道,心中暗自惋惜,这兔崽子真的从来没一点眼色。

    王金根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黄老,黄老回来了,如今……正在前厅。”

    黄老?谁啊?曲默言疑惑的看向席镜川,没想到席镜川脸色却陡然一变,迅速站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曲默言,快去换上大褂,跟我一起。”

    曲默言呆愣愣的点点头,被席镜川拉着前往更衣室,王金根站在原地欲言又止,委委屈屈的嘟囔着,“我这都跑出生死时速了,还不够早啊。”

    网络上的舆论在发酵,曲艺协会也纷纷下场撕咬着不放,表示要严格整顿相声行业,封杀席镜川和曲默言。

    黄老一身大褂拿着拐杖皱眉看着手机里的消息,努力回想着曲艺协会是个什么东西,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他怎么不知道?

    门口的一对“小情侣”终于收拾好了,规规矩矩的走进来,跟黄老叩了几个头。

    曲默言跟着席镜川跪地叩头,心里一阵不适。老子这么大还没跟任何人叩过,没想到这第一次就贡献给了陌生人,话说这老头谁啊?居然比席镜川辈分还高?

    黄老看着下面曲默言脸上一阵的不服气,不由得有些憋笑,摆摆手让两个孩子起身。

    “你们闹得动静还真是不小啊,我在外国都听到了。”

    “让师伯担心了。”席镜川规规矩矩道。

    “师伯?”曲默言惊讶的看着他。

    “臭小子,不过二十多年,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真是好没良心。”黄老拿着拐杖点点曲默言,一阵憋闷。

    “你是……我老爸的搭档,黄圣?”曲默言惊讶道。

    黄圣,当年可是有名的捧哏高手,自25岁和曲河宽开始搭档便一走就是一辈子,直到搭档离世便退出了相声圈子,始终奔赴在各大贫民区做些慈善事业,本以为和老头子一样不在人世了,没想到竟然还活着,而且这么精神矍铄。

    “不然呢?臭小子,你小时候的尿布都还是我换的呢,结果呢,居然不记得?眼里只知道小川了吧,回来就直奔他而来。”黄老调侃道,席镜川有些不好意思的望望天,装作无辜。

    曲默言笑笑,这才想起来是谁,“啊,我想起了,你就是小时候总带着我放鞭炮,把我脸差点炸了,还骗老头子说是我贪玩怂恿的那个人。”

    黄老心虚的摸摸脸,避开席镜川八卦的视线,“臭小子,光记得不好的,就没记点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