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或许吧,
“好。”
傅眀深与她的航班不同,在离开北京城前他还有点事要处理,没来得及送别舒言,不过情侣之间日常都有联系,两个人都不在意。
回洛杉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了,舒言拖着行李箱疲倦地离开机场,叫了出租车回公寓,一进门就嗅到了熟悉的酒味,她叹了口气,打开灯,看着客厅里七零八落的酒瓶,一阵头疼:“好家伙,果酒什么的你当饮料喝喝也就喝喝,伏特加威士忌朗姆酒,你是不要命呢还是不要命呢?”
奈何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仍旧醉得不省人事,舒言放了行礼,收拾着,估摸着打扫的声音吵醒了她,苏玫从一堆枕头里起来,双眼朦胧,酒意未醒:“你回来啦。”
“呵,我再不回来,怕你出事儿。”舒言从行李箱里摸出了包红糖,去了厨房兑了热水,给她解酒。
“瞧我喝得误了事,给你的公寓弄脏了,你别动,我来打扫。”她拍了拍头,起来就要拿拖把,被舒言一手指推回了沙发上,只能苦着张脸面对那杯热乎乎的红糖水:“讲真儿,舒言你什么时候还懂得养生了,还揣着红糖,自打你当年大学毕业后我就没见过碰过这玩意儿。”
想到大学时代没少被傅眀深灌红糖,她忍不住地喉咙处发涩——讲道理,别的男生对女生顶多一句多喝热水,奈何傅眀深那那大哥视红糖为灵丹妙药,不论她喜怒哀乐,是头痛胃痛还是生理期,他都是一杯红糖水送上:“多喝红糖水。”
她都害怕再喝下去,会不会得糖尿病。
“多喝就完事儿了,又不是毒药,吃不死你,还能给你养生。”舒言将空酒瓶塞进塑料袋里:“怎么事儿,喝得醉醺醺待在我这儿,又跟小男友闹不愉快了?”
“什么叫又?”苏玫喝了口红糖,插了句题外话:“哎,还别说,这红糖喝起来还有可乐的味道哎,爱了爱了。”
舒言:“……”
“上次闹别扭是跟前任了,现任那是头一遭矛盾,你也知道情侣呀就是摩擦摩擦着把感情磨平的,我也就这段时间能和他摩擦摩擦了,等过了这阵子兴头,那就没耐心了。”
舒言知道她说的那都是气话,每次遇到一段感情大多无疾而终,她认真对待每段感情,只是双方的磨合并非是简单的事,她不愿意去接受对方的不足,难以忍受对方的缺点,往往最后伤到的还是自己。
“拭目以待以后的结局。”舒言将一大袋的空酒瓶放到门口,累得做回沙发上:“矛盾几天了。”
“就前天的事儿。”苏玫喝完了红糖水,回味了下滋味:“他根本就不爱我,或者说根本就不在意我。”
“怎么了?”
“我生理期疼得压根没点儿活力,他倒是打游戏打得热火朝天。”苏玫说到这里发现这与自己所想的压根不同:“我也不是无理取闹,只是我能感受到他对我不认真,我明里暗里说过多少次不喜欢吃胡萝卜,他还做菜做了凉拌胡萝卜给我吃,我真是谢谢他嘞。还有上次……”
“这就过分了。”舒言并不会去试图将这份感情和好,也不会去拆散这段感情,她只会站在苏玫这边:“看他接下来怎么做。反正我的苏玫又美丽又能干的,还怕啥。”
苏玫笑,揉了揉她的脸。
舒言被她的酒气冲到:“苏玫,你赶紧给我去洗澡,酒味儿冲死了!”
苏玫炸毛:“淦!果然男人女人的话都不能信,床上床下两番话!”
舒言被她气笑,踹着她进浴室。
她摸不准傅眀深什么时候抵达苏黎世,手机迟迟没有收到他的消息,估摸着还没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