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又去挑选其中尚且心仪的素材。

    “我想要尽快打完官司。”舒言迎向苏玫皱眉疑惑的脸轻轻的笑,解释说:“我要参赛就势必要去采景找素材,时间可不等我。”

    “这可不是我们能决定的。”苏玫说着又向她喋喋不休地评价她的素材,见舒言这段时间久未舒展笑容,放下了手里头的照片,试图开解舒言:“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目前的心态可不适合任何工作——你骗不了我,你很烦躁不安,这绝不是官司能引起的。”

    “我父亲楼梯摔了下来在医院,那个女人让我回去。”舒言一旦想到种种有关他们的事就不可控制地愤怒:“我可不认为回北京城见他们,会使这件事情往好的一面发展,我相信反而会更加糟糕——因为我绝对会因为种种原因而与他们有分歧,甚至是争执。”

    “你现在知道叔叔的状况吗?”苏玫担心地问。

    “我问他的同事,也问了舅舅,可以很确定的是他受伤了但脱离生命危险。”舒言情绪跌入谷底:“他在病床上,唯一的女儿却不来看望他,真是不孝顺。”

    苏玫开口正准备提出一些可以使她缓解躁郁的建议,两个人都敏锐地听到手机振动的声音,舒言愣了愣,随即接通了电话。

    傅眀深打电话来的原因是麦尔斯已经前来,于是通知舒言可以带着文件直接去法院将这件事情解决,舒言对这种事是头次经历尚且经验不足,于是按照他们的话按部就班——她已经做好在美国打官司将花费无数时间,没想到竟在两个小时内轻松解决。

    对方公司有意起诉舒言打架的罪名,但麦尔斯前去同他们商议竟使他们撤诉,选择庭外和解。

    所以当麦尔斯带着这个好消息开心地走向他们时,舒言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傅眀深看着她可爱的表情不由情绪大好,也为她解释清楚,以使得她心安理得:“麦尔斯不是是为优秀的律师,也是位绝佳的心理学家。”

    麦尔斯走近同傅眀深握手,后者向舒言微颔首接着便同麦尔斯先一步去了外头,舒言看着长长走廊光影下两个男人并肩而行的姿态,目光渐而偏向远处,一个灵感在她的脑海中飘忽不定。

    在回去的路上,舒言烦躁重重的情绪难得露出了一丝明亮,她坐在副驾驶听着流行音乐,不时随着摇滚音乐摆动身体,偶尔跟唱几句歌词,愉悦的情绪被疯狂的展现出来。

    至于她为什么会有这反常的行为。

    两个人对这个原因只是心照不宣罢了。

    “你是我的幸运之神,傅眀深我真的无法用感谢来回报你,所以如果有朝一天你需要我的帮助,我绝对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用钱财去报答他绝对是对傅眀深的一种侮辱。

    “当然。”傅眀深言简意赅,接而沉默着开车。

    “离大年夜还有两天,现在回去应该赶得上时间。”舒言看着窗外:“代我向阿姨叔叔和傅赫扬这家伙儿问个好,以及为即将到来的新年献上祝福。”

    傅眀深看着马路前方:“你呢?”

    “我?”舒言笑了笑,仿佛别人所认为的孤独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种娱乐:“跟朋友早就商量好去处了,今年过年我难得没在世界各地东奔西走,我当然要趁着这个时间好好放松放松。”

    傅眀深抿了抿唇深思着,接而将目光落到她身上又快速收回,冷静地对她说:“我妈一直挺惦记你的,如果你不怕累,可以跟我一起回苏黎世过年。”

    “别了。”舒言像是听到个笑话似的连连摆手:“哪怕叔叔阿姨温柔又可爱,哪怕你们对我体贴照顾,但是来回奔波确实太耗费我的精力了——可不能再打扰你们了。”

    她说着,倾身凑近傅眀深的身侧,惊得他霎时身体一僵,冷漠着脸看她,只见舒言用食指按着眼底,向他展示眼底青黑的程度:“我可不想成为熊猫。”

    傅眀深轻声笑。